骂的尽是不堪入耳的话。
明旬抬手,忙捂着时落的耳朵,不让这话脏了时落耳朵。
老杜虽然年纪大,到底是个男人,又是常年干活的,他一把掀开妇人,推了一下,妇人踉跄倒地。
她愣了一下,没料到一向沉默的老杜竟然对她动手了,妇人反应过来,边哭边骂,“我大哥清清白白的做人,被你上下嘴皮一碰,就成了杀人凶手,我大哥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他挖你家祖坟啦?”
妇人连珠炮似的问。
老杜仍旧沉默地等着明旬的回应。
“她说得对,那人到底是不是凶手,你说了不算。”张嘉看着老杜一张沉默严肃的脸,耐心解释,“得公安机关确定才行。”
老杜又看了张嘉一眼,重复那句话,“凶手是他,我亲眼看见的。”
坐在地上叫骂的妇人一顿,而后抓着话柄似的喊,“你说我大哥是凶手,你拿出证据啊,没有证据,你这是,是——”
眼看妇人想不起来那个词叫什么,有村民提醒,“这叫诬告。”
“对,诬告。”妇人摸了一把脸上不存在的泪,说:“为了钱,你真的什么丧良心的话都说。”
张嘉尽量温和地又问:“大爷,除了眼睛看的,你还有其他证据吗?或者细节,要是让你去跟警察说,你愿意吗?”
“我说了就有钱拿了?”老杜还惦记着钱。
“要是你说的是真的,我们肯定不会食言。”张嘉回道。
“那我去。”
自始至终,老杜脸上都没有别的表情。
他都愿意去警察局了,村民觉得老杜说的可能是真的,他们看向地上的妇人,视线就带上了审视。
妇人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都顾不得身上沾上了污水,她看了一圈村民,急切地想替她大哥开脱,“我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都知道的,他胆子小,怎么能杀人?”
“我们不知道,你大哥这么多年来我们村统共也没几回,这都五六年没来了吧?我们都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妇人是后头一个镇子上嫁过来的。
她从小是她大哥带大的,跟她大哥感情深,她大哥比她大十几岁,据妇人说,因为要养她,她大哥就一直没结婚,等到她长大嫁人了,她大哥年纪已经大了,后来娶了一个媳妇,没几年,媳妇又跟人跑了,之后她大哥就一直一个人。
“不对啊,你一直说你大哥最疼你,之前几年倒是常来,这几年怎么不见他来了?”
“我大哥这几年身体不好,一直养病,我没让他过来的。”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妇人又气又急,“你们还真怀疑我大哥啊?”
“我大哥胆子小,平时来杀鸡都不敢,怎么可能杀人?老杜一天到晚连个屁都不放,他说的话能信?”妇人回头瞪了一眼老杜,“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叫小晨他爸来跟你说。”
妇人指着老杜,“你给我等着!”
说完,人便要离开。
时落吩咐张嘉一句,“拦着她。”
时落开了口,这事便是事实了。
张嘉快步过去,拦住妇人的去路,“你别想着去通风报信了。”
“报什么信?”妇人方才还笃定她大哥不可能杀人,张嘉拦着她,她开始心慌了,伸手推搡张嘉,“让开,我浑身都湿透了,我要回去换衣服,要不然病了找你赔啊?”
“病了我赔。”张嘉堵了她一句。
想到梁雅茹方才的话,明旬是最有钱的,张嘉说赔,妇人还真不敢说张嘉赔不起的话。
“大师,你不让她走,是不是她大哥真的是凶手了?”有脑子转得快的村民问时落。
时落点头,“是,看她面相,她有血亲犯了杀孽。”
话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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