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倒是不必如此沉静老成。
他们道家信的便是自在随心。
时落明白了观主这一抹笑容背后的含义,她也跟着勾了勾嘴角,而后重新坐下,握着明旬的手,将才攒的灵力再次给了明旬。
“不管你要睡多久,我都等你。”时落靠着明旬耳边,轻声说。
明旬手指再次动了动。
这一句话比时落亲自进他识海帮他给明旬带来更大的能量。
如此又过了三四天。
明旬虽然仍旧未醒,时落却已不似前几天那般焦躁。
许是时落的气息安抚了明旬,明旬眉心都舒展开了。
在明旬没醒的第二十天,屈浩来了。
过来前一天,屈浩先问过时落,时落说了,他可以随时过来。
屈浩到时,曲爱国跟张嘉下山接的。
他问了一路,曲爱国跟张嘉不常在明旬床前,也答不出个所以然。
等到了山顶,屈浩气喘吁吁地抬头,一眼便看到等在台阶口的时落,他满身疲惫瞬间消散。
“落啊,我想死你了。”眼看着屈浩就要扑上前,与他一道来的屈琅眼疾手快地提着他的帽子。
屈浩在原地扑腾了好一阵,他回头怒视屈琅,“二哥,你做什么?我都快一个月没见着落落了。”
都说爱情能让男人成长,他家小四去年经历的真的是爱情吗?
“你这么重,好意思让时小姐接着你?”屈琅还拽着他家小四的卫衣帽子,明旬虽然还在睡,可别小看男人的占有欲。
“落落力气大,当然能接住我。”屈浩早没了第一次见时落时的故作成熟,他看着时落,笑的见牙不见眼,这张精致的脸看着越发年轻稚气了,他还想小黄,“落落,小黄呢?还有小绿。”
山顶灵力浓,时落每日都会让小黄出来吸收一阵。
既然是时落的一缕神魂,小黄也是能吸收灵力的,虽然那灵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黄符纸从时落口袋里飞出来,啪的一下贴在了屈浩脸上,小绿也不示弱,直接飞他脑袋上,而后圈起他头顶的一撮头发。
屈浩摸了摸头顶,直乐,“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
屈琅嘴角抽了抽,他嫌弃地松开手。
得了自由,屈浩捧着小黄跟小绿,窜到时落面前,上下打量时落,“落落,你又瘦了,我给你带了好吃的,都是给你跟师父的。”
“我大哥上周去了国外,我让他带了许多巧克力,都给你带来了。”屈浩回头看了一眼曲爱国手里的背包,那背包不小,鼓鼓囊囊的。
屈浩来了,整个气氛都轻松许多。
“对了,明小旬呢?”屈浩做贼似的左右看,这边来往的游客不少,他们也惹来不少人的注意,屈浩将时落拉到一旁,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跟时落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是土地神。”屈浩藏不住话,“他不知怎么知道我要来见你,就出现在我梦里,还让我去一趟。”
屈浩半夜醒来,越想越觉得土地神可能有重要的事,他找他二哥了。
之前屈浩一直没将土地神的事跟家里人说。
这是时落的私事,没经时落允许,他再想说,也一直忍着。
昨天夜里他醒来都三点了,时落肯定睡了,山上信号又不太好,他就没联系时落,家里只有二哥有时会陪着他玩,他只能找他二哥。
大半夜的,屈浩一个人不敢出去。
他让屈琅跟他保证,一定不能把土地神这事告诉别人。
屈琅对天发誓,屈浩这才让他二哥陪着他去新年那天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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