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这里推销什么符箓?
他自己发财不香吗?
不管心理活动多复杂,老道还是一脸高深莫测。
“不过善人若是诚心,也不是做不到。”老道看着明旬四人,说:“不过要费些精力跟时间,四位是来自哪里?”
“上京。”
“那是有些远,我为四位作法后,恐怕得是半夜了,你们下山不安全,不如今夜就在观里住一夜,明日一早再下山?”老道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落落,你觉得呢?”
“那就在这里住一夜。”师祖在上,这里灵气又足,对她跟明旬都有好处。
这些日子明旬体内的功德光越来越强盛,煞气跟他脑中的东西也觉出威胁,时不时想控制明旬的身体跟思维,若他在师祖像前,也能得师祖庇佑一二分。
“你们也得陪我跟落落在这里住一夜了。”明旬对屈琅跟屈浩倒是没多少内疚。
屈浩好玩,对他来说,这也是新奇的经验。
屈琅心思更简单了,他想为心上人祈福。
四人便定了要在这里休息一夜。
老道得偿所愿,晚上还给四人做了顿简单的饭。
不过道观里米面都缺,老道就做了最简单的蔬菜汤。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屈浩总算说出一句有深意的话,“我怎么觉得那老道笑的有点渗人呢?”
“这汤别喝了。”屈浩有些冷,正想喝口蔬菜汤暖暖胃,时落盛了一勺,放在鼻下,闻了一下,她说:“这汤里有催眠草药。”
“我去。”屈浩手一滑,碗掉在地上。
好在脚下是泥地,碗没摔碎,也没惊动外头的人。
明旬推开面前的碗,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话落,他看向时落,“落落,今夜还要劳烦你了。”
“要我做什么?”
“将人吓走,让他再也不敢踏足连云山。”明旬说。
若是硬是将人赶走,老道心里定然不甘,难保不会卷土重来。
若是他被吓跑了呢?
恐怕是恨不得早点忘记这地方。
“我明白了。”时落还问,“要将人吓到什么程度?”
明旬揉乱她的头发,笑道:“随落落的意。”
那她就随意了。
是夜,月朗星稀,寒风阵阵,观内唯一的客房门被推开,老道悄然进门,直奔其中靠窗的一张小床而去。
明旬就睡在这张床上。
先不说这几人带没带钱,他们刚上山时他就注意到三个男人都带了手表。
哪怕不识货,他也知道这手表肯定贵。
老道伸手就要将明旬腕上的手表解下来。
还没等他碰到明旬,身后传来轻微声响。
他动作一顿,僵硬地转头看去。
这客房极为简陋,用的自然不是钢筋混凝土,而是许多年前普遍的砖墙,甚至都没多糊一层水泥,房间里只有一张香案,香案上有两根烛台,正对香案的则是两张床,及一个四角桌,桌上放着一个茶壶,四个茶杯。
此刻发出动静的是香案上的两根烛台。
老道眼睁睁看着蜡烛自燃,而后生生从香案飞起,直奔老道而来。
蜡烛随风舞动,却怎么都熄灭不了。
“谁?”也顾不得会吵醒房间内的明旬跟时落,老道左右观察,一边躲避飞过来的蜡烛。
明旬悄悄睁开眼,见时落已经坐起身,正看着老道。
他失笑,想要落落演戏也实在为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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