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带了他的东西?不管穿的还是用过的都行。”
“带了,带了。”妇人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盒子看着有些年头了,她面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更多还是怀念,“这是我儿子的胎发,我一直随身带着,这个有用吗?”
“胎发最好。”时落回道。
妇人又在时落推过来的纸上写下孩子的生日。
“要具体到分秒。”时落又提醒。
妇人记得清楚。
时落掐指算出了这孩子的生辰八字。
她取出一张画好的符篆,取出三根胎发,又跟妇人说:“我需要你三根头发。”
夫人伸手就往头上抓,恨不得将满头头发都给薅下来。
“三根就成。”时落又强调一遍。
妇人这才松了手,一下拔下来十多根,她颤抖着手,将头发递给时落。
取出三根头发,仍旧随意洒落在符篆上。
时落太过风淡云轻,看热闹的人竟都慢慢沉静下来,无人开口,这一方天地一时无比寂静。
他们全神贯注地看着时落。
“唤你孩子的名字,大名。”时落跟妇人说,“诚心些。”
莫说古代,就是现在,许多孩子被吓着,家人都会拿着孩子的贴身衣物,在孩子被吓着的地方大声喊孩子的名字,让他们快回来,这叫“叫魂。”
“张成,张成,张成——”妇人喊得一声比一声大,几乎是含着血气。
就在妇人边哭边喊时,符篆上的头发竟慢慢动了起来。
这处围着好几圈的人,又无风,好好的头发竟然缓慢的开始挪动,像是有人在拖着头发动,仔细看去,这几根头发竟然不是胡乱动弹,却是有规律的。
只是外行的人看不懂。
最开始是妇人长些的头发缓慢挪动,原本随意洒落在符篆上的头发竟渐渐朝一处靠拢,而后发根直指一处。
三根胎发再开始缓慢朝长发移动。
这一幕太过玄幻,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呼吸重一点就将头发吹歪了,那妇人干脆捂着嘴,眼泪哗啦啦地无声往下掉,她不打扰时落。
只是胎发并未跟长发一样有序的动,幅度也小许多,约莫一分钟左右,便停在长发不远处,不再动弹,三根胎发也不如长发有序地挪动。
时落抬头看向妇人。
妇人还是不敢说话,她直接跪在时落面前,想朝时落身后,又怕扰了大师。
时落将人扶起来,说道:“胎发在动,你孩子还活着。”
妇人一下子哭出声来。
这么多年她眼泪都快哭干了,可没有哪一次跟这次一样嚎啕,她将这些年的苦痛心酸跟压抑全部发泄出来,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在抽搐。
“你的孩子在西南方向。”时落又扫了一眼符篆,跟妇人说,“离这里约莫两千里。”
“具体在哪个角落还得你自己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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