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官员之中好些人激烈地颤抖,只听抓了学堂的黄某和杜某就瞬间猜到了是什么案子,只是那案子已经过去了多年,为什么被翻了出来?
岑浮生捂住嘴咳嗽了几声,淡淡地看着那县令,伸手将一个包裹扔在了那县令面前,道:“你好大的胆子啊,杀人案都敢隐瞒!”那县令颤抖着打开包裹,看着里面一份份卷宗,立刻明白是有衙役检举了他,不然何来当年详细的调查报告?他颤抖着道:“县令明察,下官并没有杀人……”
岑浮生捂着嘴,又是一阵咳嗽,纤细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仿佛就要折断了。她止住了咳嗽,看了那县令半晌,道:“是啊,你没有杀人,你甚至没有收黑钱,你只是看在学堂夫子的面上压住了案子。”
岑浮生淡淡地道:“老实说,本官很震惊。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学堂的夫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被人检举贪污受贿竟然有官吏通风报信,还能拿到检举信……”一个负责教化的官员软倒在了地上。“……竟然还敢杀人灭口,这县城之内竟然还查不下去了,‘有巨大的压力’,哈哈哈,真是说得好啊,有‘巨大的压力’!”
岑浮生重复着衙役悄悄告诉死者家属的言语,这句话之中有警告,有无奈,有威胁,有提醒,有明哲保身,就是没有正义。
“更神奇的是,竟然顺顺利利地瞒了这么多年。”
岑浮生冷冷地看着那县令和一群官吏,在接到朝廷的“奖励检举法”的时候她还觉得这是瞎胡闹,大楚以集体农庄制度为主体,大量的人都在农庄之中干活,各个县衙又对农庄盯得极紧,能有什么大案子?这“奖励检举法”多半会成为县城内的百姓互相攻讦的武器。没想到竟然冒出了超出她想象的案子!
她厉声道:“来人,严刑拷打黄某杜某,找出县衙之内的蛀虫。”
她忽然笑了:“哦,是本官迂腐了,这学堂夫子不是因为送钱才有了一群官吏罩着他的,我何必这么
麻烦呢?来人,查清楚学堂之内每个学子的家庭背景,本官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官吏自愿成为学堂夫子的靠山。”
岑浮生心中百感交集,那送了银钱才会有靠山有照应的老习惯老观念必须改改了,科举之下学堂夫子同样是掌握权力的人,会有无数的官吏愿意与学堂夫子有“良好的互动”。
县衙内一群官员人人脸色惨白,有人凄厉地叫着:“是谁?是谁出卖我们!”
赵六缓缓站了起来,道:“诸位,是我检举的。”
无数官员恶狠狠地盯着赵六,恨不得吃了赵六的血肉。
数日后,案件水落石出,所有牵涉的人员尽数落网。
岑浮生看着名单,冷笑着:“凡是牵涉在内的人尽数凌迟了,全家终身挖矿。”
县衙的官员们虽然早知如此,依然有官员凄厉地叫着:“这不公平!我没有收一个铜板!我没有沾染人命!”
岑浮生不理睬他们,继续道:“涉案众人所有财产充公,罚款的一半归属检举者赵六。”
赵六鞠躬道:“小人不要钱财,小人是大楚的官吏,伸张正义是小人该做的。”
岑浮生摇头道:“本官不管你是真心话还是假话,这奖励是朝廷的律法。”她看着赵六,淡淡地道:“本官分不清你数年知情不报是隐忍不发,守得云开见月明,还是看准机会赌一把未来。但是本官可以告示你两件事,第一,你会因公受到晋升,以后就是九品官了,第二,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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