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的百姓一点点都不觉得新奇,她拍着被捂住眼睛的司马女彦的胳膊,道:“听,老百姓就是这样。”司马女彦扁嘴:“小姨,我不是小孩子了,让我看一眼吗?”贾午坚决不答应:“能够让你听见惨叫声已经是我的错了!”
一群官员一齐点头,谁愿意让小孩子从小见血?老胡家的孩子不是逼到了绝路上没办法嘛,没看见胡问静废了老大的力气想要扭转小问竹扭曲的价值观?覃文静认真地建议:“下次找几个人捂住她的耳朵。”王莎莎皱眉:“下次就别带她出来。”白絮小心翼翼地道:“找御医开几服宁神汤,还有,今晚陪在她的身边。”贾午用力点头,绝对一一照做。贾南风肝疼极了,我才是女彦的亲娘!贾午瞪她,当年我愿意把贾谧过继给你当皇太子,可曾抱怨过?如今我就对女彦好一点,你闹腾什么?小气鬼!
紫禁城下,数百法家子弟排众而出,整整齐齐地对着胡问静跪拜行礼。
十几万百姓死死
地盯着那数百法家子弟,你们的脖子难道是铁打的?
张铁陡然满脸通红,这数百法家子弟为了出人头地竟然当众站在皇帝陛下的对立面,这是为了功名利禄赌命了?他敢站出来赌命吗?张铁浑身发抖,“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虽千万人吾往矣”,平日说得挺溜的,但是真的面对生与死的选择的时候,有几人可以拿自己的性命维护心中的道?张铁绝对做不出来,他心中只有如何当官的诸般诀窍,却没有一丝丝可以称之为“道”,并且为它牺牲的东西。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数百法家子弟用人头出尽风头。
数百法家子弟之中,一个紫衣老者大声地道:“陛下,我等不是为了反对判决而来,我等是为了大楚的律法而来。”
张铁脸色陡然惨白,该死的,他又错了!法家子弟不是为了“道”而来,不是为了对抗皇帝陛下而来,而是为了升官发财而来!他后悔到了极点,手指甲深深地进入了掌心之中,他该站出去的!可现在晚了。
胡问静附身注视着数百法家子弟,道:“且说。”
那个紫衣老者朗声道:“陛下,这十几万请愿百姓之中有人认为‘益州遂宁团伙强迫少女卖(淫)案’判重了,男子比女子尊贵,强(奸)一个女子算得了什么?这些人该杀!这些人心中没有律法,没有大楚朝,这些人罪该万死!”
“有人觉得‘甘孜沪定县衙役杀人案’和‘洛阳修武县(奸)杀新娘案’判重了,打了衙役固然不对,但这些人没有造反之心,何以满门抄斩?学子不代表就是免罪牌,强(奸)妇女自然该杀,但是何以追究家人?这些人有仁慈之心,但不懂律法和大局。”
“有人觉得‘羌胡杂居地榆林铁笼女案’不该重判,买卖人口自古就有,买来的人就如同货物,关在笼子里又有什么不妥了?这些人心中毫无法纪,将陋俗看得比国法还大。”
那紫衣老者缓缓道来,仰头看着胡问静,严肃地道:“为何朝廷伸张正义,为民除害,百姓却不但不领情,反而群起攻之?”
那紫衣老者盯着胡问静的眼睛,眼中精光四射,一字一句地道:“草民认为那是朝廷的立法之意错了。”
数百法家子弟坚定又紧张地看着胡问静,是成是败,就看眼前这一搏了。
无数百姓倒抽一口凉气,这群法家子弟真的疯了!
张铁死死地咬住了嘴唇,鲜血都流淌出来了,他却一无所知。这些法家子弟真是为了功名利禄拿人头去赌啊!不,这已经不是赌了,这是直接将脑袋放在皇帝陛下的屠刀之下,然后认为皇帝陛下的刀子会莫名其妙地断了。他重重地呼吸,还好没有站出去送死。
紫禁城上,一群官员互相看了一眼,好些人差点冷笑出声,大楚朝的立法之意错了?这群法家的家伙想要造反不成?众人看胡问静,要不要将他们千刀万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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