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借钱的杨某倒是活了下来,指控一切的根源是赵林打他,那杂货铺老板姜某否认,他与赵林非亲非故,赵林为什么要为了他违法打人?赵林打人之言纯属无稽之谈。”
白絮沉默不语,她也偏向于赵林不曾打人,赵林没有打人的动机和理由。
胡问静淡淡地说完了案件,道:“朕不在意赵林最后判了什么罪,左右不过是凌迟而已,这些自然有周渝处理。朕也不在意那杨某最后如何了,为了不到七百文死了九个人是不是值得,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或许当事人觉得值得,或许当事人没想到会有如此结果,这与朕无关。”
“朕只想知道为什么百姓能够冲进大楚的衙门殴打衙役,为什么县衙内的官吏只是‘劝解’,为什么衙役被打掉了牙齿,满脸是血之后,那些百姓可以在劝解之下堂而皇之的离开县衙?”
胡问静盯着白絮,道:“那县衙的县令县尉是不是说过‘对百姓要忍耐’,‘百姓都是善良的’,‘不要把事情闹大’,‘若是追究百姓的责任就是不爱民,就会被上级追究责任罢黜’,‘朝廷要和谐的社会’等等类似的言语?”
白絮默然,这些言语她都对下属说过,而且是反复地说,身为官员可以渔利百姓,必须懂得温俭谦恭,不要以为是官吏就了不起。
胡问静扫了白絮一眼,道:“你是不
是在想益州案件这么多,难道益州人都是刁民?不,那是因为周渝为人老实,将案件都报上来了。”
“那朕再与你说一个。”
“这次是周处报上来的,是羌胡杂居地榆林的事情。”
“这案情倒是简单,当地人娶不到媳妇,然后拐卖、绑架妇女,铁笼囚之,时间长达数年,当地多有类似之事,视为平常。”
胡问静淡淡地道:“这个案子之外倒是有个谣言,周处正在核实。”
“什么谣言?一群男女去榆林佳县勘探地质,住客栈,当晚一陌生男子拿钥匙打开两女客的房门,被门后物品阻挡,暴力撞门,门破。众人报官,那人淡定无比,吾是县中官员,走错了门。衙役到场,敷衍了事。这一群男女见四周崇山峻岭,连夜逃出佳县。”【注4】
白絮惊恐不安,县中官吏意图强(奸)旅客,县中衙役视若无睹?这绝对不是第一次,有多少人已经遇害却无处伸冤?
胡问静道:“朕再与你说一案件。”
一群官员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白絮,白絮完了。皇帝陛下当众说了几件案子驳斥她的意见,这是少有的震怒啊,不知道白絮是被贬谪到沙州当衙役,还是直接被砍下了脑袋。
胡问静取出一份奏本,念道:“修武县人嫁女,婿家迎妇,车随之。女之父惧村人之障车也,借俊马,令乘之,女之弟乘驴从,在车后百步外行。忽有二人出于草中,一人牵马,一人自后驱之走,其弟追之不及,遂白其父。父与亲眷寻之,一夕不能得。去女家一舍,村中有学堂,时夜学,生徒多宿。凌晨启门,门外有妇人,裸形断舌,阴中血皆淋漓。生问之,女启齿流血,不能言。生告其师,师出户观之,集诸生谓曰:“吾闻夫子曰,木石之怪夔魍魉,水之怪龙罔象,土之怪坟羊。吾此居近太行,怪物所生也,将非山精野魅乎?盍击之?”于是投以砖石,女既断舌,不能言,诸生击之,竟死。及明,乃非魅也。俄而女家寻求,至而见之,乃执儒及弟子诣县。县丞卢峰讯之,实杀焉,乃白于郡。笞儒生及弟子,死者三人,而劫竟不得。”【注5】
“简单说,某县新娘子在半路上被两个歹人劫走,家人发动人手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第二天凌晨在案发地点三十里外的学堂外出现一个裸体被割舍的女子,学堂的夫子认为这是妖怪,召集全校学生那石头砸死了她。那新娘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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