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静继续道:“那十五岁的少女是被她的堂哥以打工赚钱为借口骗进了贼窝的。”
白絮缓缓地深呼吸,堂哥!堂哥(轮)奸堂妹,逼迫卖(淫)!她问道:“怎么处理了?”
胡问静道:“还能怎么样?周渝下令凌迟了,整个团伙所有人都凌迟了。据说那十三岁的少年被凌迟的时候有无数旁观者泪流满面,高呼‘那还是个孩子!’‘孩子无罪,是社会的罪!’‘他可以改过自新的!’有百余人相约要去京城告御状,十三岁的孩子不该死,他什么都不懂。”
白絮冷笑,这些“正义之士”真是令人恶心,她对周渝有些恼怒,有时间写奏本汇报有“正义人士”闹事告御状,不如把他们抓起来苦役啊,老大在荆州就懂得截访,周渝竟然没有学会吗?
但这个案件虽然恶毒,却没有让白絮觉得人心如何的丑陋,世上总有一两个恶人,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凶残邪恶的。
胡问静合上奏本,道:“还有一个案子,朕忘记是谁上报的,是发生在哪里。案情很简单,六十八岁的婆婆与二十四岁的儿媳妇吵架,儿媳妇用秤砣打死了婆婆……”【注2】
白絮苦笑,家人互相残杀的案子她在荆州的时候也遇到过,以为一家人肯定和和睦睦,再不济也不会互相残杀等等的想法只是活在幸福家庭之中的人的梦呓。
“……然后儿媳妇将婆婆的尸体砍成几块,手和脚埋在自家菜地,内脏拿出来喂猪,心脏和肝用来烹煮拌盐做菜,她的嫂嫂误以为是猪肉吃了好些。”
白絮只觉一股背后一道寒意入骨,怪不得这个案子会上报到洛阳!世上竟然有如此恶毒残忍之人?
胡问静继续道:“那儿媳妇被抓之后,老实地招供了一切。县令问,‘可知道犯法?’那儿媳道,‘我不懂法,我觉得不犯法……’”
白絮冷笑,果然又是一个假装不懂法的。
“‘……家里穷,打伤她还要花钱看病,不如打死了,她经常打我,也该死。’”
白絮更加冷笑了,果然下一句话就暴露出了儿媳歹毒的内心。
“堂审结束,那儿媳妇问,‘田中麦子已黄,可否回家收割?想孩子了可否回家看看?’答曰,‘不能。’那儿媳妇大怒,‘定然是我没有送钱关照,不然何至于此!’”
白絮听到那儿媳妇想要回家割麦子看孩子的时候还在冷笑,罪犯从来不会说自己知法犯法,只会假装不懂,各种拙劣的演技她见得多了。待听到最后,白絮心中却笑不出来,这是真不懂法?这是真不觉得杀了人需要偿命?这是真觉得一家人杀来杀去与官府无关?
胡问静淡淡地道:“这些都是百姓做下的案子,都脱不开‘不懂法’,‘无视法’几个字,那么官府中人会不会就不会有类似的案子了?”
胡问静看着天空,道:“又是一个益州的案子。”
“甘孜沪定县有一青年衙役名叫赵林,其人年轻气盛,脾气暴躁,某次处理百姓告状的时候因为被百姓呵斥了几句,竟然拔出刀子架在了百姓的脖子上,其人暴躁如此,屡被班头呵斥……”【注3】
白絮听到这里心中有些懂了,脾气暴躁的年轻衙役暴怒之下杀了责骂他的班头,她轻轻叹气,周渝在益州真是艰难啊,怎么老是益州发生大案呢?
胡问静继续道:“……沪定县家族势力庞大,动不动就是一个家族一齐上阵动手厮打他人,也没把官府放在眼中……”
白絮缓缓点头,南方山区家族、村子势力庞大无比,两村械斗,两个家族械斗死伤十几人那是常有的事情,看来这年轻衙役是因为家族械斗的事情与百姓起了冲突,然后脾气暴躁的年轻衙役殴打了甚至打死了百姓。她暗暗叹气,这官老爷衙役老爷自以为是的情况必须纠正,官老爷和衙役老爷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并不比百姓高人一等,更不是可以欺压百姓的恶霸。
胡问静看了一眼白絮,继续道:“……县中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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