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群废物子孙,道:“孔融不过是百余年前的人,《孔家志》多有记载言行,孔融让梨后说,地位高的人拿大的,地位低的人拿小的,这就是礼,所以家人中比他年龄大的人就该拿大的,比他年龄小的就该让他拿大的。这是礼的规矩,是不可违背的。”他冷笑着看着一群目瞪口呆的子孙,道:“孔儒的核心是礼,礼就是秩序,孔融作为孔子后人,若是不讲礼,早就被孔家打死了。也就只有不明真相,不懂内情,半知不解的人瞎说什么友让,好东西给别人,哈哈哈哈,一群蠢货!”
“拿羊羔乌鸦等等解释仁爱孝道,拿天空打雷下雨下雪解释人的行为违反了天意,以为因此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可以随意的评价羞辱指责控制他人了,这就是孔儒的习惯。”
杨子桐的爷爷笑声停歇,慢慢地道:“这些习惯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天下都学孔儒,大家都用同样的方式思考,都喜欢拿动物、天气、道德说事情,谁也不吃亏。可是这些习惯遇到了格物道就麻烦了。”
一群家人惊恐地盯着老头子,等着他说出更震惊的言语。
杨子桐的爷爷缓缓道:“格物道不讲人情,不讲是非,不讲仁义,不讲道德。我等可以在坐而论道之时无视真相,用诡辩,用空话,用禽兽不如,用愧对祖宗,用毁灭了华夏文明等等言语压死同样学儒教的人,并且赢得满堂掌声,人人喝彩。可是却不能解开一道格物题。因为儒教讲的是‘人的需要’,而格物是‘物’啊,物何来人性,何来道德,何来羞愧?”
一个声音颤抖着道:“所以,儒学学得越好,越是只懂得讲人的需要,越是只会诡辩、空话、用动物天气道德说事,而不能适应格物?”
众人转头,见说话的人正是杨子桐。
杨子桐的爷爷慢慢却又坚定地道:“是!”
杨子桐呆呆地站着,一群家人急忙安慰他:“子桐莫要当真,爷爷只是随便乱说的。”“世上哪有学了儒学就不能学格物的道理?”“哪一个学格物的人没有学过儒学?”
杨子桐脸色惨白,却笑了:“没错,爷爷说得没错,我早就该察觉了。”杨子桐自认聪明无比,四书五经看一遍就能比他人有更深刻的记忆,然后触类旁通,懂得更多的东西,若不是杨家是破落门阀,没有乡品,以他的才华足够当大官的了,如此才华怎么会学不会格物道,怎么会比不上学堂的夫子,比不上普通人家的萧笑呢?但杨子桐费劲心血就是无法真正的精通格物道。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与格物道之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天理人心道德规矩像是重负捆绑在他的身上,让他绝不可能到达沟壑的彼岸。
一群家人愤怒地看着老人,若是杨子桐因此有了心魔,这杨家何时才能重新崛起?
杨子桐的爷爷冷笑着:“逼死了子桐又有什么好处?”他淡淡地看着杨子桐,道:“你继续努力参加今年的科举,若是成自然是好,若是不成,那就等下一次科举。朝廷说,今年第一次科举,取士多一些,以后科举将是几年一次,你哪怕落榜了,几年后终有机会再来。我杨家数代人想要重新崛起,为此等了几十年了,老夫从如你这般年纪奋斗,到了垂垂老朽依然在奋斗,你还有几十年可以奋斗,何必心急。”
杨子桐缓缓点头,他还有机会的,不用太心急。他转头又进了书房,细细地想,若是抛开全部儒家的思维和语言习惯,他是不是就能大进了?
外堂中,一群家人惊喜地看着老人,佩服地道:“原来父亲是为了解开子桐的心结,果然姜是老的辣。”
杨子桐的爷爷冷冷地看着一群子孙,道:“老夫有这么无聊吗?”他冷笑一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是一辈子以儒家的习惯说话做事思考,怎么可能轻易地在数年之内改过来?子桐为了重振门阀,已经在坐而论道之上走得太远,回不来了。想要杨家在科举的道路上杀出一条血路,不如指望几个还没怎么学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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