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
有人跪在大堂中,胡问静长长地叹息:“朕果然是暴君昏君,注定了遗臭万年。”
周渝浑身发抖,恶狠狠地盯着那人:“为何不早说!”然后又知道怪不得那人的。
那人在筑京观的时候,无意中认出了那刺杀胡问静的“司马冏”的手下是氐人作乱的首领李特李雄等人,急忙汇报,但一万余成都百姓已经成了尸体。
胡问静慢慢地下令:“益州还有氐人作乱吗?来人,将刺杀事件真相公告天下,周渝,你带人将作乱的氐人都杀了,不用留活口。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何况天子杀错了人,杀光所有作乱的氐人理所当然。”
周渝缓缓点头,不杀得血流成河,如何对得起被她处死的一万余成都百姓?
成都城内,刺杀的大楚皇帝的人不是司马冏的人,而是氐人的消息传开,无数人愕然至于泪流满面。
“王八蛋啊!”有人跪在地上痛哭,他的亲戚中有人是成都的官吏,结果全家的人头就在京观之中。
有人大声嚎叫,只觉这人命真是太贱了,成都一万余百姓死得毫无价值。
有人红着眼睛厉声呵斥:“哭什么!拿起刀剑,杀了氐人!”好些人点头,儒家思想深入人心,他们丝毫不敢怪责杀人的大楚皇帝,皇帝遇刺没有屠城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他们怎么敢怪罪下令杀人的大楚皇帝?要怪就怪那些氐人太无耻太卑鄙了,刺杀大楚皇帝这种大事竟然栽赃到了司马冏的身上。
“杀光氐人!”有成都百姓大声地喊着,泪流满面,转身就悄悄警告家人:“记住!以后谁问我们都是汉人!我们是标标准准的汉人,绝对不是氐人!”家人机灵地点头,一点都不怕被人认出了氐人的真实身份,他们一家在成都住了几十年了,从来没有与人说过自己是氐人,做汉人多好啊,谁愿意承认自己是氐人?因此这成都城内绝对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氐人的,他们一家有汉人的姓氏汉人的名字,有人种地有人打工,与所有汉人一模一样,谁敢说他们是氐人就和谁急!
忽然,一个家人脸色大变:“我们家会不会还有祖上的氐人衣衫或者物品留着?”一群家人满脸通红,太有可能了!一件衣衫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习俗太奢侈了,一件衣衫怎么可能只穿九年?爷爷穿的衣衫传给孙子穿那是最最最普通的事情,谁家没有在使用老祖宗留下来的锅碗瓢盆大床桌子?
一个家人厉声道:“快回去找!但有嫌疑立即烧了埋了扔了!”
益州境内无数氐人悄无声息地毁掉了自己家是氐人的证据,坚决成为汉人。
“杀光大逆不道的氐人!”一群氐人喊得比谁嗓门都大。
十几日内,益州各地作乱的氐人或死或失踪,益州各地再无作乱。
……
“剑阁已经投降……宁州归顺我朝……广州也送来了降表……”几个官员翻看着公文,欢喜无比,天下除了交州和并州之外尽数落入了大楚的手中。
胡问静瞅瞅一群欢喜的官员,觉得自己此刻与蒋光头也没什么大的区别,空虚的北方不说,这扬州、荆州南部、益州大部分、宁州、广州归顺是归顺了,其实不过是古代版改旗易帜而已,她压根没有力量统治这些地方。
就算大军杀到了宁州广州也没用,大军一走,这地方依然依然是名义上归属朝廷,其实各地的衙门毫无变化。
胡问静沉吟道:“胡某这次要忍!”以前过度追求改天换地,打下一个地方就尽可能的把荆州可信的人派出去,结果就像扬州,看似官员到位了,结果人生地不熟,换掉了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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