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母和嗷嗷待哺的婴儿啊,若是我此刻降了大楚,我那老母和婴儿就会被宜都王殿下砍下了脑袋。”
他捶胸痛哭:“阿母啊,儿子不孝啊,没有让你享过一天的福,却要连累你被砍下了脑袋!孩子啊,为父无能啊,你还来不及长大,为父就要让你断送了性命。”
一群手下机灵极了,抹着泪水道:“程司马,可否请回禀大楚陛下和马将军,能不能给阴平三十日的时间,以全高将军母子之情,君臣之义?”
一群百姓呆呆地看着高将军,你丫是门阀中人,你娘亲没有享过福?有机灵的百姓瞬间嚎啕大哭:“可怜的娘亲啊,一把屎一把尿将孩子养大,却要被孩子连累砍了脑袋!”顺便死命地向其余百姓打眼色,一群百姓悟了,胡说八道拖延三十日也是好的。有百姓涕泪直流:“孩子无辜啊,为什么就要死了?”有百姓以头抢地:“你也是女人,也有娘亲,也会有孩子,你就舍的让娘亲和孩子无辜惨死吗?”有百姓批散了头发,泪流满面,哀求道:“程司马,不过区区三十日而已,能耽误什么,就等三十日吧,我等三十日之后一定投降。”
一群百姓用力点头,期盼地看着程清婷,三十日内若是发现大楚军兵强马壮,那么三十日后就老实投降,若是发现大楚军三十日后就没了粮草要退兵,或者不过尔尔,那么阴平城百姓智退强敌的故事将会千古流传。
程清婷眼角流出了泪水,道:“真的三十日后城破就不会连累你的老母稚儿?”
高将军和无数百姓心中得意无比,悲伤地点头:“就是如此不合理的规矩啊!”
程清婷认真地道:“那就不用担心了……”
高将军和无数百姓心中欢喜极了,白痴!蠢蛋!幼稚!真是好骗!
程清婷继续道:“……三十日后我大军已经杀入了成都,宜都王司马冏绝对来不及杀你的家人。”
高将军没空理会为什么司马冏就没空杀他的家人了,脸色铁青,问道:“程司马之意是不肯宽延些时日了?”
程清婷睁大了眼睛:“谁说的?阴平城只管不降好了,我中路军已经取了汉中,马上就到剑阁,这阴平城投降不投降完全不影响大局。”
高将军脸都扭曲了,吃吃道:“大楚中路军取了汉中……”
程清婷淡淡地道:“汉中太守在一年前就向我大楚献了降表,我大楚一声令下,这汉中就拨乱反正,又有何难?哦,对了,阴平关之南的白水关的杨将军也是我大楚的人,只要我大楚军队一到,这白水关立刻升起我大楚旗帜。”
高将军闭上眼睛不敢睁开,唯恐泪水嗖的就下来了。王八蛋啊,怎么一群浓眉大眼的人就做了二五仔呢!
一群手下泪眼朦胧地看着高将军,有人低声道:“我就说写封信给周渝不会吃亏,你偏不听!这下好了,被白水关断了退路,如何是好?”又是一人道:“完了,全都完了,剑阁的守将一定也会投降!”
程清婷冷冷地道:“程某前来劝降,一是为了保全阴平百姓性命,二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不想你们竟然欺诈与我,这是自寻死路。待大军杀到,破城之日就是程某屠城之时!”
阴平城内无数百姓嚎啕大哭,有人用力地抽自己的嘴巴:“程司马,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该骗你的!”有人赔着笑:“程司马,我们只是开个玩笑,我们马上就投降!”有人怒视高将军:“还不投降!”
高将军闭着眼睛,心乱如麻。他低声对心腹们道:“本将想了一下,又觉得程清婷的言语未必是真的。若是大楚真的取了汉中直逼剑阁,为什么就没有一点消息?纵然白水关投降了,它可以断了剑阁来阴平的信使,难道还能断了飞鸽传书不成?不如我修书一封问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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