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那么文鸯呢?刘弘呢?马隆呢?陛下为何要亲冒矢石?陛下为何可以任由司马越司马柬带领百姓向北出塞,不惧怕养虎为患,为何不能任由卫瓘西去极西之地?”
荀勖重重地叹气,道:“无他,陛下惧怕出现第二个胡问静。”
“陛下得天意垂青,可以五年从乞丐到皇帝,别人为什么不可以?”
“卫瓘军中耆老,懂兵法,识人心,晓历史,知政事。卫家豪门大阀,姻亲无数。怎么知道卫瓘或者卫瓘的儿子孙子不会成为下一个天意垂青者,三年取极西之地,五年得百万大军,十年杀回中原?”
“陛下以己度人,绝不敢给任何一个人机会,无论如何要冒险击杀卫瓘。卫瓘果然是个人物,若不是过于傲狂,此刻卫瓘已经入了极西之地,陛下夜不能寐了。”
贾南风终于理解胡问静为什么不停的征讨四方了,这是要在没有出现变数的时候立刻扫荡所有隐藏的变数。她定了定神,道:“陛下又如何知道司马越司马柬不能得天意垂青?”失去了天下的皇子王子公子复仇成功,王者归来的例子数不胜数,胡问静焉知司马越司马柬不会率领百万胡人杀回中原?
荀勖道:“因为陛下想要赌一把。卫瓘有才华,陛下深深忌惮,司马柬城府有余,智慧不足,司马越智慧倒是有了,但是走上了重复陛下的道路的死路。陛下可以开创一条新路,司马越作为抄袭者怎么可能超越陛下?司马柬司马越都不足惧,且北方天气寒冷,胡人汉人互相厮杀,有刘弘等人守住要隘,陛下认为司马氏气数已尽,复起的可能极小,不如让司马氏与胡人在北方纠缠,陛下抓紧时间统一了南方。”
贾南风缓缓点头,荀勖未必一定猜对了胡问静的心思,胡问静这人神神经经疯疯癫癫,屡屡超出他人的预料,但是应该大致可以解释胡问静的急迫感。
“所以,陛下回来之后要立刻进攻蜀地了?”贾南风问道,打仗她不行,但是她可以把那些冀州徐州等地缺少的官员凑齐了,把那些隐形人一一找出来。
荀勖微笑点头:“是。”他就知道“天意垂青”、“第二个胡问静”等等言语可以震住贾南风,但是这绝不是胡问静四处出征的真实理由。因为他确定胡问静没有把天意放在眼中。
“为什么重心放在了南边?”荀勖在心中问自己,胡问静很明显不是要攻打蜀地,却又一副以荆州为重的模样,是为了什么呢?
……
“陛下!陛下!莫要忘了武威!”无数武威郡的百姓大声哭泣,胡问静好不容易回一趟龙兴之地,怎么匆匆就走了呢。
什么?大楚皇帝龙兴之地不是荆州吗?一群武威百姓愤怒了,怒目而视:“荆州怎么能够算陛下龙兴之地?陛下是我武威郡司马,陛下在我武威城中身被数创,陛下在我武威城建立第一个京
观,陛下是我武威之魂,武威才是陛下的龙兴之地!”
有鲜卑百姓使劲地吹号角,这个号角是第一次蹴鞠比赛的时候陛下悄悄给鲜卑汉人的,代表了陛下对鲜卑汉人的深情厚谊,在此分别的时候唯有奋力吹响才能表达家乡人民对远离的游子的思念。
一群羯人大怒:“我们才是陛下的嫡系!”不看看第一个蹴鞠冠军是谁?忘记三只烤全羊了?有本事放马过来!
几百个小孩子拿起蹴鞠,奋力踢向空中。
胡问静热泪盈眶,挥手道别:“西凉是朕战斗过的地方,是革命老区,朕一定会回来的!”
无数武威百姓大声地欢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胡问静眼含泪水,转头对马隆道:“都准备好了?”
马隆微笑点头,这点小事当然准备好了。
四周武威百姓继续用力挥手和呼喊,一群群兔子在人群中乱跳。
胡问静转头瞅马隆,说好了放鸽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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