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十几里地后再渡河,轻松无比。
斥候摇头道:“应该不是。”眼前的小河好像非常得浅,斥候过河的时候也就是到了膝盖而已,这么浅的河水哪有什么半渡不半渡的,所有人一次就过了河,就算过不了河,在河水之中射(弩)箭也不受影响。
河对岸,一群胡人中有人大声地叫:“汉狗过来受死!”有人大摇大摆地坐在地上:“快点过来啊,老子都等急了,若是没胆子过来,那就滚回老家去。”有人做出各种不雅手势:“胆小鬼!汉人都是懦夫!”
胡问静一瞅,态度更加坚决了。斩钉截铁地道:“总而言之,朕绝不渡河!”河水浅得没天理,河对岸有三五千胡人士卒不畏(弩)矢大声叫嚣,分明就是引诱大楚军渡河,她脑子有病才渡河呢。
覃文静等人板着脸,谁说“诸葛用兵唯谨慎”的?放在胡问静面前压根不值一提。
宁白自言低声对陈酿道:“听说陛下曾经五百骑远赴千里之外破二十万大军,真的假的?”看胡问静这胆小鬼的模样,有胆子做出近乎送死的事情?
陈酿认真地看宁白自言:“我与你同一日在同一地加入大楚军,你说我知不知道?”
宁白自言懂了:“原来你也不信啊。”陈酿急了:“休得污人清白!”
胡问静坚决不渡河,河对岸的胡人等不及了,一个头领模样的人骑着骏马到了前面,就在河岸边傲然望着大楚军,扬起马鞭,大声地道:“我是日达木,胡问静,你敢渡河与我一战吗?”
无数胡人一齐大叫:“胡问静,可敢渡河与我一战!”
胡问静转头看四周的将领,道:“看!激将法!谁中计谁是白痴!”
覃文静眼中泛着泪光:“陛下说得对!千万不能上当!”
一群将领急忙点头:“对!就是最差的激将法,决不能上当!”然后一齐看覃文静,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竟然也是个拍马屁的奸臣。
覃文静委屈极了,我刚才是被太阳晃了眼睛才流泪的,真不是故意的。
河对岸,日达木大声地道:“汝等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意欲何为?”
无数胡人一齐大喊:“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意欲何为?”
覃文静和一群将领死死地盯着胡问静,想想办法啊,我军士气到了谷底,胡人士气直接爆表,再被胡人多喊几声说不定我军要崩溃了。
胡问静淡定极了,大声地叫:“兀那贼厮鸟!有胆子过河来战!”
覃文静等人看着胡问静,肝疼极了。
胡问静神情从容,抬头看天,反正我说什么都不过河。
河对岸,一群胡人破口大骂,胆小鬼懦夫之类的言语响彻荒野。
日达木举起手,待胡人们安静了,这才大声地道:“好!我这就带人过河与尔决一死战!”
无数胡人欢呼:“过河决一死战,过河决一死战!”
胡问静大喜:“好!就这么定了,你们渡河。你们放心,胡某是真君子,绝不会在你们渡河的时候半渡而击。来人,我们退出一里地,让胡人渡河。”
覃文静看着胡问静,佩服极了,果然只有最不要脸的人才能当皇帝。
大楚军果真退出一里之地,静静地等待胡人渡河。
阳光之下,日达木挥手,数千胡人欢呼着卷起裤脚冲进了河水之中,淌过齐膝深的河水,在胡问静恶狠狠地目光之中顺顺利利地渡河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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