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欢呼:“必胜!必胜!”
刘琨从营帐中出来,微微有些失望:“鲜卑人这就退却了?真是无胆匪类啊。”几个副将也很是惋惜,刘弘其实已经派另一支劲旅去包抄这一支鲜卑人的退路了,但如今鲜卑人这么快就退了,只怕包围歼灭的计划要落空了。
刘琨望着鲜卑人退却的方向,微微叹气:“终究要杀入草原啊。”
几十里外,刘弘得到刘琨的汇报,大怒,将手里的简报扔在了马下:“没想到鲜卑人如此没种!”几个谋士摇头:“只怕鲜卑人中也有智慧之士,看出了我军包围歼灭鲜卑主力的计划。”
刘弘摇头:“绝不可能!鲜卑人就是胆怯了!”他与鲜卑人打了大半辈子的交代,鲜卑人一抬屁股他就知道鲜卑人屙的什么屎,鲜卑人哪里是看穿了他在平州歼灭鲜卑主力的计划,分明是丧失了斗志,闻风而逃。
几个谋士微笑着:“这也没什么奇怪,鲜卑的精锐尽数覆没,剩下的人哪里敢对抗我汉人大军?”
刘弘点头苦笑,战争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打不过别人的时候指望对方弱小一些,己方有一丝反击的机会,可一旦打顺了手,又会担心对方太弱小了,一点点抵抗的勇气都没有,就会像兔子一样乱跑。
他叹了口气:“以后鲜卑人又会老实一百年了。”百年前曹魏的大将打得鲜卑人哭爹喊娘,一百年内没敢面对汉人,如今的大战估计能够再有一百年的安宁。
刘弘道:“来人,通知司马越,鲜卑人要跑了,动作快点。”他心情微微有些复杂,他是不信胡问静驱赶司马越等人杀光胡人那一套的,胡问静没见过草原,杀尽胡人纯粹纸上谈兵,草原上没有城池,没有道路,一眼看去都是草和树,有时候甚至树都看不到,走了几天几夜只有碧绿的草,甚至怀疑是不是遇到了鬼打墙原地不动了,如此荒凉和缺乏方向感的地方如何追杀胡人?胡人有马,汉人有多少马?胡人赶着羊群一路逃亡,饿了就吃烤全羊,汉人吃什么?牧草?就不怕脸都绿了吗?
刘弘摇头,自古以来追杀胡人到草原的战事不是没有,但是几乎都是找到了对方的聚集地才成功的,面对一群逃跑的、没有聚集地的胡人怎么打?能找到对方就是大海捞针的幸运度了。
刘弘认为胡问静就是一个只会喊口号的幼稚少女,“杀光胡人”的口号很好听,但是不现实,付出的成本太高了。他只想夺回平州,然后根据现有的长城或者防线阻挡一切胡人进入中原。在他看来这已经是一件大功德了,何必再去吃力不讨好的杀光胡人呢?
但是对于胡问静驱赶司马越司马柬等人去塞外草原,刘弘又是欢迎的。
刘弘与司马炎是发小,司马柬是司马炎的亲儿子,司马越是司马炎的族人,他怎么都有些故人之情。若是司马柬和司马越留在大缙,哦,错了,如今是大楚了……
刘弘有些苦涩,司马炎建立的朝廷竟然在没有外敌的情况之下二世而亡,真是神奇啊。
大楚是不会放过了司马越和司马柬的,对此刘弘很有把握。他虽然与胡问静相处的时间不久,却能从随后的一连串的事情看出胡问静的为人,胡问静的眼中可没有什么亲戚不亲戚,故旧不故旧的,血脉相连在胡问静的身上都不怎么好使,胡问静只信看得见摸得着的交情。司马柬和司马越与胡问静有个P的交情?能够保住脑袋圈养已经是上上签了。
所以,刘弘很高兴胡问静脑残发疯,想出一个追杀胡人到天边的计划,司马越和司马柬等人在塞外草原虽然是苦了些,但是怎么都有一条活路的。
几个谋士太了解刘弘了,很清楚他又在想着与司马家的交情了,微微皱眉,互相打了个眼色,念及旧情的刘弘是个好人,但是脑子不太好,新旧朝廷交替,他作为一个与旧朝皇帝关系莫逆,差点就是钦定的太子手下头号打手的旧朝大臣投靠了新朝,第一要考虑的就是自己的脑袋啊,每日想着怎么给司马越司马柬一条活路,那就是不给自己活路。
几个谋士悄悄点头,早已想好了对策。若是刘弘做出什么给司马柬司马越开方便之门的行为,他们就阳奉阴违,绝不真正的执行。这种事情极其的简单,甚至可以不着痕迹,一点都不怕被刘弘知道或者追究。
众人看着刘弘的背影,只觉自己等人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刘弘能够招募他们作为谋士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急促的马蹄声中,一个副将赶了上来,禀告道:“一具回回炮的车轮坏了……”
刘弘立刻问道:“可曾倾覆损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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