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可是她此刻心中想的“水”却是集体农庄。
谢斯焱缓缓却坚定地道:“我大楚的官员不是可以鱼肉百姓的官员。”她的声音有些小,附近翻译的百余同声传递没有听清楚。谢斯焱笑了,又大声地道:“你们这群贱人啊!你们以为当了管事就是老爷了,就能够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了,就是应该的了,就是世道规则就是这样的了?你们没有成为恶霸,没有杀人放火,是因为你们没有权力和力量!你们有了权力和力量比所有的门阀老爷地主老爷更毫无人性!”
“我谢斯焱今日要用血和火告诉你们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来人,将这里的百姓十抽一送去挖矿!其余人鞭打五十,敢反抗者杀全家。”
高台上下惨叫声不绝,一个个人被绑在高台上千刀万剐,一个个人在高台上被拖出来当众鞭打,却没有一个人敢反抗。
一群食堂的员工被带到了高台之上,众人看着高台上血流遍地,肉沫一堆堆地堆积在血泊中,情不自禁地软倒在地,凄厉地叫喊。有人叫道:“我只是厨子,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谢斯焱淡淡地道:“剐了!”
凄厉地惨叫声更加的响亮了。
谢斯焱闭上眼睛,紧紧地握紧了拳头,不如此,她只怕会惨叫出声。
“筑京观,通传扬州各地,人头和骷髅传送各地。”
“命令各地县衙立刻清查县衙衙役、集体农庄,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了一个。”
“命令各地集体农庄的管事调动到百里外的农庄,从今以后扬州各地集体农庄管事一律不得使用百里内的人士。”
高台上,李翠花渐渐在惨嚎和血腥气之中有了精神,惊愕地看着四周。
谢斯焱一字一句
地道:“民女李翠花无罪释放。”但是李翠花在这个农庄是不能待了,必须换个地方。
李翠花怔怔地看着谢斯焱,眼睛睁得老大,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终于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寒冷的冬季,扬州各地开始了血腥的清洗,血流遍地,最惨烈的地方有整个农庄被杀三成人口以上的。但各地官员依然不肯罢手,矿场之内无数人凄厉地惨嚎,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苦役了。
有百姓穿着残破的衣衫,看着脚上的镣铐,以及黑暗的矿洞,仰天悲啸:“我有什么错?我劝人听管事老爷的难道还错了?”
另一个矿洞中,有人奋力地挖着矿石,泪水滴落在尘埃之中:“管事老爷睡个女人哪里错了?我也想当管事老爷,我也想睡女人,哪里错了?”
矿洞之中悲嚎声回响,如万鬼哭嚎,层层叠叠,无有尽头。几个矿洞的管事却笑得嘴角都要裂开了,眼看朝廷催着要铁矿铜矿可矿场缺乏人手,如今再也不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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