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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会!”石喻言面对排湾族剩下的十几个长老以及几百个全副武装站在长老背后的护卫,认真无比地说道。
“排湾族出了北大武山还是排湾族吗?被融入了平地人的生活,还是排湾族吗?没了排湾族的传统,没了排湾族的传统服饰,除了在与人介绍的时候说我是排湾族的人,真的还有排湾族存在吗?”
石喻言一连串的反问,每一个问题都问到了十几个长老的心中。
石喻言冷冷地道:“我甚至敢说,不用几十年,那些在平地生活的人就不会对人说‘我是排湾族人’了,别人都说自己是大楚人,是荆州人,就我们说自己是排湾族人,这岂不是把我们拒绝在别人的圈子之外?想要在平地人中间生活下去就要彻底忘记自己与众不同的背景。用不了百年,那些排湾族人生下来的后人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血脉中有排湾族的血液。”
十几个长老神情凝重,他们正是担心这一点。离开了北大武山就是离开了排湾族的根,只怕排湾族就要消亡了。
一个长老惨然道:“潮起潮落,排湾族进山是为了生存,作为土著融入平地人之中也是为了生存,就由它去吧。”好些长老点头,终究是人力难以对抗时代的洪流。
石喻言笑了:“若是我只想放弃抵抗,看命运的决定,我何苦这么费力?”
十几个长老看着石喻言,难道还有其他变数?
石喻言淡淡地道:“我排湾族是长嗣继承制,家中所有财产都归长嗣所有,其余人一无所有,而继承了所有财产的长嗣就要作为大家长负责照顾所有弟弟妹妹的生活。这个习俗与平地人有类似的地方,有不同的地方,最大的差异就是在长嗣若是女儿也能继承家产了。”
她看着众人,道:“这个习俗在我排湾族已经几百年了,在我们看来天经地义,在平地人眼中却是惊世骇俗了。家中的财产怎么可以给女儿呢,就不怕都给了外人?”
石喻言冷冷地笑着,平地人的习俗很多地方真的不如排湾族啊。
“可是我排湾族人少,平地人多,我排湾族的人在山中待着,平地人以为我
们是野蛮落后的土著,躲在山里执行落后的规矩。”
“我们排湾族的人出山进入平地,平地人以为我们是从大山出来的野蛮落后的土著,待着‘善意’努力纠正我们的习俗,告诉我们儿子才宝贵,女儿都是赔钱货。”
“我们排湾族的人真是艰难啊,到哪里都被人嫌弃。”
十几个长老听着石喻言的言语,默然无语,几百年来就是这么过来的。
石喻言继续道:“我们排湾族的人被人当做野人、蛮夷,哪里会开心?为了维护我排湾族的传统不至于被平地人的习俗侵染也好,为了对抗平地人的习俗也好,我排湾族的人很快躲在了北大武山中不出去了。每一个离开北大武山下山卖草药、山货,买食盐、布匹、铁器的排湾族子弟都被严厉的提醒,尽量少接触平地人,早去早回。”
“可是,这封闭自己就真的能保护自己的传统吗?我看是没什么用的,不然为何这族中的青少年都想要下山?人心思变,人心喜欢热闹,几百年不曾有变化的排湾族和北大武山是留不住年轻人的。”
十几个长老苦笑,若是真的完全封闭肯定是有用的,但是这北大武山这么大,哪里不能下山,哪里不能接触到进山收购药材的平地人?这平地人的花花世界终于是污染了排湾族的人的心灵。
石喻言出了一会神,道:“我想要延续我排湾族的传统,所以我一再反对北大武山山脚四周小镇的集体农庄,排湾族的人在小镇晃悠还能回到北大武山,再怎么向往外界,回到了北大武山之中总归是要接受我排湾族的传统的洗礼的,总能再次变回传统的排湾族人。若是进了集体农庄,这人只怕就回不来了。虽然这个想法很幼稚和一厢情愿,从外界回到北大武山的人不仅仅人回来了,还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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