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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的某个城池中,几个豪门子弟郁闷地坐在酒楼之中,有人大声地骂着:“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戏班子敢唱《张悦儿》?别人都看过了,就我们几个没看过!”
其余几个豪门子弟也是一脸的晦气,如今成了全城门阀子弟中最落伍的人,聊天都不带他们的。
一个男子走了上来,恭恭敬敬地道:“小人是张家戏班的,会唱《张悦儿》,几位贵人可要听戏?”
几个豪门弟子大喜:“好!”
一日后,某个门阀的豪宅中坐满了人。
某个贵女兴奋极了:“听说有戏班敢唱《张悦儿》,我一定要听听。”其余贵女凑过来低声道:“嘘!若是被人知道我们其实没有听过《张悦儿》,就是人云亦云,会很丢脸的。”那贵女急忙板起脸,平静地看着四周:“这《张悦儿》真是一部好戏,听过一回还想再听。”
周围的人用力点头,人人都笑着:“是啊,是一部值得反复听的好戏。”
几个门阀老者在一角皱眉,一个老者道:“《张悦儿》是反戏,唱不得。”他听说过一二,《张悦儿》激烈抨击门阀制度,属于反戏中的反戏,若是依他言语,敢于唱《张悦儿》的戏子就该全部杀了。
另一个老者看着豪宅的主人道:“是不是几个小子瞒着你做下的?此刻不能顾及脸面,该停了戏曲就停了戏曲。”其余几个老者也是点头,若是担忧宾客盈门,结果不唱戏了不好交代,所以不敢停了戏曲,那就是因小失大。
门阀主人摇头道:“老夫岂会如此不智?老夫仔细问过了,这《张悦儿》是卫司空同意唱的。”几个老者一齐皱眉,卫瓘同意的?这其中只怕不简单。
戏台上,乐声起来,戏子开始上台。
“……人家的闺女有花戴,你爹我钱少不能买。扯上了二尺红头绳,我给我悦儿扎起来……”
台下叫好声不绝,好些贵公子贵女眼睛放光,这戏曲的曲调与并州当地的民谣戏曲的旋律极其的接近,听起来很是熟悉,偏偏又更加的美妙。
“是个高手编曲。”某个贵女握紧了拳头,她一直以为自己的音律已经是顶尖了,没想到一个戏曲就让她知道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另一个贵女细细地听着,只觉真是好听,而且歌词朗朗上口。
几个门阀老者盯着戏台,只觉这出戏果然是一曲反戏!
一个老者冷冷地道:“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其余老者脸色铁青,根据剧情的演绎,到了这一步就是门阀老爷出面收租,然后打杀了刘白劳和悦儿了,这是彻底掀开了门阀凶残的脸了。
果然,戏台上刘白劳被门阀老爷逼死,悦儿被门阀老爷抢了。
戏台下隐约有哽咽声。好些贵女忍不住哭泣:“没想到竟然有这么惨的戏曲。”“是啊,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惨的戏曲。”“不过,很是新鲜啊。”
一群门阀老者看着又哭又笑看戏的贵女们只觉额头青筋凸起,这《张悦儿》是反戏,必须禁止!
戏台上,一个官老爷的角色带着士卒上场,扶起了拦路告状的张悦儿,唱道:“……问世间,德为何物?……圣人之光照耀四方,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门阀继承圣人之德,守护乡里……一样米,百样人,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老夫身为中正官,当秉持正义,为人间除害!”
戏曲继续,那自称中正官的官老爷带着士卒去了门阀老爷家,夺了那门阀老爷的乡品,当众斩杀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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