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冯御史中丞全家也看住了!”
贾混一时之间难以决断,为了一句话就认定了荀勖要造反作乱?但这句话确实有些惊悚,他不敢怠慢,转身出了房间,一个个号令传了下去。
荀勖笑眯眯地看着贾南风,摇头道:“你心地倒是仁厚,不过你的眼睛不怎么好,你看错了胡问静了。”他不再多说,只是坐在案几后处理公文。
冯紞愤怒了:“吾被你害死了!”
贾南风对荀勖和冯紞的言语一律置之不理,谁知道这两人是不是故意演戏给她看的,她冷笑着,只要士卒看住了荀勖和冯紞全家,就不信两人能够折腾到哪里去。
等贾混调了一些士卒赶到,贾南风这才冷笑几声离开府衙,府衙之内无数官员惊愕地看着贾南风,不明白贾南风怎么与荀勖内讧了,好些官员脸色惨白,难道贾南风要夺(权)?可看着又不像。
贾南风不理会其余官员的想法,径直回了皇宫,远远地就喝令守护小问竹的精锐骑兵们:“荀勖冯紞有意谋反,已经被本宫控制住了,尔等小心提防!”
一群精锐骑兵看了贾南风一眼,紧紧地握住了剑柄。
小问竹拿着小铲子在御花园种菜,听见贾南风的言语,欢喜地跳脚:“谁敢造反,我去砍了他。”努力呲牙握拳。
司马女彦学着小问竹握拳呲牙:“我去砍了他!”
贾南风心中紧张又忧伤,努力挤出笑容,道:“问竹最乖了,好好在皇宫待着,哪里都不要去。”她转头又想到了自己的几个女儿,几个女儿中只有司马女彦与小问竹每日玩耍,其余始平等几个孩子行为端庄,知礼仪,晓四书五经,与小问竹玩不到一起。
贾南风微微叹气,小问竹应该向始平等人学的,八岁了怎么还能玩泥巴?她心中飞快地转念,厉声道:“来人,去找司马遹,盯住了他。”她想来想去,荀勖一定没胆子自己做皇帝的,荀勖手中没兵没将,怎么做皇帝?但是荀勖若是打着复兴大缙的名义勾结洛阳的中央军将领和官员,只怕有一大堆人会拥护,她必须盯住了司马遹,那就不怕荀勖搞什么鬼了。
贾南风心中有些愤怒,胡问静就不知道斩草除根吗?篡位称帝后前朝的皇帝就算不杀了也要盯紧了。她心中微微一疼,若是那个牵着她的手的惶恐的小男孩真的被荀勖扯出来做傀儡皇帝,她能杀了他吗?贾南风极力不去想,那是胡问静的问题。
荀勖和冯紞被甲兵软(禁)的消息在洛阳城内光速流传,无数官员暗暗叫苦,这是大业已成,自己人为了权利互相厮杀了?俗话说可以共甘苦,不能共富贵,没想到竟然在贾南风和荀勖身上验证了。无数官员愤怒极了,都是富贵人家出身,至于玩得这么低级吗?
洛阳城内一时之间风声鹤唳,日落之后大街上绝对找不到一个人,无数人关紧了大门,然后在花园之中无声无息地挖地窖地道地洞。
某个街坊之中,张轨枯坐在房中,有家人催促道:“老爷,我家也要挖个地道,若有兵事,也好躲藏。”张轨冷笑着:“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家人看着脸色古怪的张轨不敢多问,退了出去,低声商议了,不管张轨怎么说,洛阳城中家家户户都在挖地下室,张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但是也决不能不挖。有家人道:“点亮了烛火,我来挖。”他脱掉了衣衫,拿了铲子就开始挖土。一家人急忙给他掌灯,又不敢出太大的声响,言语动作都尽力减小声音,花园中唯有一片细细碎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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