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静冷笑道:“逼反?别逗了!屠刀之下只有顺民,何来反贼?”
四周凄厉地惨叫声传了过来,刘弘不忍心地摇头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终究是民心最重要。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失去了民心又如何掌握百姓?老夫已经给了你最好的台阶,何必偏要走绝路呢。”
刘弘在涿县城头看见胡问静当众烧烤鲜卑人的时候就产生了极其不妙的感觉,胡问静已经疯了,完全不考虑民心了,很有可能做出更可怕的事情,这最可怕的事情可能是针对他的,可能是针对百姓的,可能是针对胡人的,他第一时间就五体投地,只盼胡问静看在他卑躬屈膝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上,放过了他,放过了城中的百姓,也放过胡问静自己。
他微微叹息,终于用往日的交情道:“你已经是皇帝了,失去了民心又如何坐稳天下?你可以用绝世武功,用刀子用鲜血得天下,难道还能用刀子用鲜血坐天下?以前你不是挺机灵挺克制的吗?何以如此癫狂。”
刘弘了解过胡问静的集体农庄制度,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士卒屯田制”的变种而已,对门阀虽然极其不友好,但也没有赶尽杀绝,属于有理智的壮大自身的势力,但如今公然吃人,屠戮近万涿县百姓却是丧心病狂到了极点,简直是自掘坟墓,自绝于人民了。刘弘看着胡问静的眼睛,胡问静的眼神深邃无比,有狠毒,有决然,有嘲笑,有鄙夷,有痛苦,有疯狂,完全不像是个没有理智的疯子。
胡问静淡淡地道:“朕集结了司州东北广平郡、阳平郡、魏郡、顿丘郡四郡的农庄士卒六千余人,调动了中央军士卒三万两千余人,又沿途裹挟了冀州安平郡、巨鹿郡、赵郡、常山郡、中山郡、高阳郡的百姓四万余人,另有河间郡女子五万余人,共有十三万余人与胡人血战,如今剩下多少?”
刘弘皱眉,他早就估算了胡问静的大军数量,只觉绝不超过三万人,哪怕扣掉了各个要地必须分兵把守,这三万余人与十三万余人相比的差距也太大了些。
胡问静淡淡地继续道:“朕亲眼看着四万被朕裹挟与胡人血战的百姓背叛朕,然后被胡人杀了吃了,肉香四溢。”
“朕又逼着河间郡五万弱女子拿着石头,目光,人骨与鲜卑骑兵精锐血战,幸存者不过两万。”
“你说,朕还会在意民心吗?”
“难道民心要朕牺牲,朕就要牺牲?”
“难道朕当了皇帝就欠了天下百姓的,必须为了天下百姓掉脑袋?”
胡问静笑了:“自古以来谁当皇帝不是为了享福,不是为了让无数子民为皇帝牺牲?若是权力越大越要为了子民牺牲,谁愿意当皇帝?”
胡问静厉声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朕未必能做到第一条,朕力量有限,顺我者照样死了,但是朕一定要做到第二条,逆我者必须亡!”
胡问静看着瑟瑟发抖的站着,等待生或死的命运的涿县百姓,声音冰凉:“朕要杀光胡人,天下百姓就必须杀胡人,胆敢违抗朕的命令的,朕就砍下了他的脑袋。”
刘弘看着胡问静,胡问静比司马炎更像一个无情无义的皇帝。他只能尽最后的努力:“普通百姓缴税也是支持战争,中央军吃着军饷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
胡问静惊讶地看着刘弘,道:“没想到你如此愚蠢!朕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朕不会用自己人的鲜血去解救天下百姓。”
“冀州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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