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王浚顶级豪门太原王氏子弟的身份很是好用,拉拢幽州的门阀一拉一个准,大可以凭借门阀的力量对抗刘弘,但最近刘弘出了阴招,四处张扬监幽州诸军事的武力,公然打压各个将领,幽州各个门阀一看王浚也就是出身高贵,在幽州P的实权都没有,二话不说就投靠了刘弘。这王浚没有了兵权,没有了门阀的支持,名义上管着幽州各处的政务,但谁不知道幽州的土皇帝是刘弘而不是王浚。
几个亲信看着王浚,道:“刺史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王浚悲伤地看着众人,举起茶杯,道:“不如此,又能如何?就是我也要离开涿县这囚笼,去燕国修身养性。诸位离开涿县去各地,王某以茶代酒祝诸位一路顺风,平平安安。”
几个亲信更悲伤地看着王浚,还以为抱了大腿,结果上了一条沉船,怎么办?
半个时辰之后,刘弘得到了王浚与几个亲信会面的详细资料,一言一语都记录在纸上。刘弘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随手将情报扔进了废纸篓,王浚想要去燕国?由得王浚好了,燕国的门阀已经投靠了他了,王浚去了燕国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囚笼而已。
刘弘淡淡地笑,在这场与幽州刺史王浚的(夺)权战争之中他已经大获全胜,依附王浚的将领尽数被他发配到了涿县之外,幽州的大军尽数在他的掌控之中,幽州的门阀与刺史府衙的文官大多数投靠了他,整个幽州已经全部落到了他的手中,就连王浚与人会面谈话的内容都瞒不过他,王浚还能怎么翻身?刘弘认为如今王浚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既然在权(力)斗争中输了,那就老老实实地蛰伏,什么都不做,这才是宫斗宅斗的基本规则。刘弘当然也会根据规则放王俊一条生路,宫斗宅斗的参与者都是门阀贵人,拐弯抹角都是亲戚,何必一定要分了生死呢,赢的人得到一切,输的人老实从头再来,这才是门阀之间宅斗宫斗的原则和规矩。
刘弘看着情报落入废纸篓,再也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他会死死地盯着王浚,三五年内王浚绝不可能翻身,三五年后局面肯定大变,谁知道王浚会在哪里。
刘弘微微叹气,其实三五年后他自己会在哪里也不知道呢。他看着地图,属于胡问静势力范围的州郡都涂抹了醒目的红色。
司州、荆州、扬州、豫州、雍州、部分兖州和并州,只看地图就知道一半天下落入了胡问静的手中。这还没算几乎是胡问静铁杆盟友的凉州马隆。
刘弘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司马炎的天下肯定是完蛋了,这天下要姓胡了。他又有些感慨,当年他得知司马炎和贾充提拔胡问静辅佐太子妃和太子的时候,他还以为贾充司马炎老糊涂了,一个平民女子怎么可能成为太子的肱骨大臣?刘弘纯粹是冲着司马炎的面子才低调潜伏在太子妃的队伍之中,他一点点暗中考验胡问静的意思都没有,为太子妃立威就是为太子立威,就是给皇帝立威,政治任务轮不到参与者指手画脚。
刘弘轻轻地叹气,看着地图发呆。他在发现胡问静意外的很能打的时候,觉得太子和太子妃能够借着胡问静在军中树立威望也算是一招妙棋,司马炎和贾充没有老糊涂,相反,眼光很是不错。可就这已经很高的评价在随后一连串的政变之中让刘弘瞠目结舌,这胡问静的脑袋是怎么长的,难道真的是妖怪?
刘弘看了一眼地图一角的益州,这块地方有些古怪,卫瓘一定有什么后手在那里,但是这个后手在大势之中毫无作用。胡问静随时可以出兵扫平了司马柬、司马越、卫瓘以及他,剩下一个益州又能如何?诸葛亮尚且不能凭借益州征服中原,难道卫瓘的后手就比诸葛亮还厉害了?
刘弘对卫瓘的后手鄙夷极了,这所谓的益州的后手多半是司马攸的儿子们逃到了益州了。可是司马攸的儿子们明显是废物,在这天下纷乱的时候没有抓住时机从益州出兵攻打荆州,与司马越卫瓘等人围攻胡问静,等司马越卫瓘败亡,这益州以后还能飞上天吗?
刘弘看着几乎被胡问静的红色区域包围的益州,客观地说,也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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