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了又怎么样,崔某身为天下第一大师愿意利用你,那是你的福分。
远处,一群门阀阀主聚在一起,微笑着交谈。
某个门阀阀主低声道:“……殷大师似乎有一点点不怎么样……”
其余阀主点头,殷浩自以为悄悄
派人去刺杀胡问静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信都的几个大门阀都得知了。几个大门阀在信都深耕几百年,信都少了一草一木都能够立刻知道,何况有一支人马悄悄出城。几个信都的大门阀不仅知道了殷浩派人悄悄出城见胡问静,更知道那支人马是哪几个人组成,三个刺客叫什么名字,拿手的功夫是什么。
一个门阀阀主微笑着:“真是给了我们惊喜啊。”一开始盯着殷浩是怕殷浩悄悄勾结胡问静,出卖信都的门阀,没想到一调查竟然是刺客团,这殷浩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另一个门阀阀主道:“算算时间,那三个刺客此刻只怕已经是死人了。”
众人点头,信都距离安阳距离四五百里,三个刺客出发已经有十几日,此刻定然是已经到了。
另一个门阀阀主道:“殷浩是不是山里待久了,对世事不太清楚了,竟然派人刺杀胡问静?”那三个刺客不是有没有到了信都,而是有没有成为尸体。
一群门阀阀主大笑,对殷浩没有一丝尊敬的意思。半个月前对殷浩尊敬无比是真,此刻对殷浩毫无敬意也是真。对殷浩尊敬无比是因为殷浩是天下第一大师,结交殷浩能够给家族带来巨大的利益,对殷浩毫无敬意是因为殷浩丝毫没有与他们接近的意思,把他们当做了狗奴才一般召唤,真以为他们尊敬殷浩是应该的,必须的?老子也是门阀阀主!老子尊敬你是因为希望你同样尊敬我!你丫不懂什么叫做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吗?什么狗屎天下第一大师竟然不懂得最基本的做人道理!
一个门阀阀主看着含笑走开的崔阀主,道:“老崔是外地人,怪不得他。”众人怜悯地望着崔阀主,崔阀主若是如他们一般在信都根深蒂固自然也会知道殷浩做了什么,但可惜崔阀主只是从冀州其余郡县赶来拜见殷浩的过江龙,消息面就有些不灵光了,误判了殷浩的为人以及大局就丝毫不足奇怪。
另一个门阀阀主冷笑道:“殷浩怎么会是不懂做人道理,看他招揽一群年轻子弟的手段多么娴熟,那些年轻子弟只怕已经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其余门阀阀主远远望着为殷浩神魂颠倒的贵公子贵女,一一记下了姓名,这些年轻子弟不论以前是不是家族的未来的期望,以后若是一心以殷浩为重,那么就必须彻底淘汰掉。
一个门阀阀主微笑道:“诸位对殷大师何以如此刻薄,若是胡问静真的死了,也是我等的大幸。”众人基本不报希望,天下最不可能被刺杀的大人物就是胡问静了,刺杀胡问静根本是脑残才会做的事情。
又一个门阀阀主笑道:“依我看,胡问静的檄文很快就会到来。”被人坑了却不吭声可不符合胡问静的鲁莽性格,胡问静一定会大怒讨伐殷浩。
一个门阀阀主问道:“所以,我们该如何处理殷浩?”胡问静讨伐殷浩近在眼前,是给殷浩一支兵马,让他在信都城外与胡问静厮杀,还是将殷浩赶出信都,任由他自生自灭?
众人一齐皱眉,大家聚集在这里不是为了嘲笑殷浩几句出口恶气,都是大人物,每日有忙不完的事情,谁忒么的有空跑来闲扯八卦发泄怨气?聚在一起只是为了讨论如何面对变局,方才的发泄怨气只是聊大事之前的起承转合。
一个门阀阀主望着负手而立的殷浩,有些犹豫,道:“殷浩对我等无礼是一回事,能不能对抗胡问静是另一回事。”有几个门阀阀主点头,同样沉吟不决。殷浩天下第一的才华不是假的,如此大才灭掉胡问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另一个门阀阀主道:“无礼之人我等也见过不少了,不过又遇到一个而已,不能因小失大。”殷浩对他们无礼,大家忍忍就是了,被人无礼对待又不会少了一根毫毛,难道要学那些少女因为被人无视无礼而上吊吗?胡问静若是夺取了天下,大家只怕真的要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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