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阀主皱眉道:“听说有几个扶柳的小门阀中人逃到了信都,正在闹腾着要求出兵讨伐扶柳城的胡人。”其余门阀阀主鄙夷极了,小门阀算老几,也敢让他们这些豪门大阀出兵?一个阀主笑道:“不如派人警告他们,让他们老实些。”其余门阀阀主点头,小门阀的人每天在城里闹腾也不是回事,小小地敲打他们一番,再敢闹事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阀主笑道:“也不用敲打他们,只管告诉他们殷浩殷大师就快到了,万事可以找殷大师。”他们是绝不会主动出兵攻打扶柳城的,虽然门阀精英众多,文武双全者多如牛毛,但是扶柳城也不是什么很好的地方,哪怕打下来了也没有什么油水,他们何必为了与己无关的事情浪费力气,若是殷浩愿意出兵小试牛刀就不同了,他们可以站在殷浩殷大师的背后摇旗呐喊的。
信都城内的另一个宅院内,百十个来自扶柳城的小门阀中人聚集在一起,人人神情郑重。
一个老人缓缓地道:“信都的豪门大阀不愿意出兵收复扶柳城。”其余人默不作声,这个消息早在他们逃到信都的时候就知道了,信都的豪门大阀根本不肯见他们,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
一个贵女梨花带雨,低声哭泣着:“明明都是自家人,为什么就不肯帮我们一把?”她家与信都城内的豪门大阀其实还有些姻亲关系,这些人竟然连帮助姻亲都不肯,这还算是以礼传家的豪门大阀吗?
其余门阀中人微微叹气,扶柳距离信都城很近,互相有些姻亲关系很正常,但是他们几乎都是与信都的豪门大阀的旁支中的旁支联姻,平日里可以仗着一些豪门大阀的威风吹吹牛,其实与豪门大阀的关系也就是比零稍微好一点,想要豪门大阀为他们出头几乎是不可能的,人家认不认这门姻亲都是问题。
那个贵女继续哭泣,美丽的容颜和仙女般哭泣没有打动任何一个人,反而被所有人嫌弃,有人呵斥道:“你家算什么豪门大阀的姻亲?你家的姑爷不过是裴阀的旁支的旁支的庶子。”
这句话立刻让那贵女满脸通红,泪水无声的滴落。
其余人冷冷地看着那贵女,这句话当然是过了,很有当中羞辱的意思,往日里谁也不会说出口的,一来是礼貌,没有必要撕破脸,二来谁家不是这样?羞辱别人的同时羞辱自己就毫无意思了。但此刻那贵女实在是令人心烦,必须好好地教训她,令她看清现实
一群扶柳城小门阀的阀主们脸色铁青,豪门大阀不肯帮忙收复扶柳城的理由很容易猜,扶柳城有几千个羯人,想要打下扶柳城就必须做好战死至少千人的准备。豪门大阀凭什么为他们损失千余人手?
一个小门阀阀主慢慢地道:“若是豪门大阀愿意出手,我可以用一半的田地作为答谢。”有田地作为诱饵,豪门大阀总该心动了吧?
另一个小门阀阀主摇头:“一半田地?若是出一半田地我不如等胡人自己退去了。”一群阀主点头,胡人不会种地,不会生产,不可能永远占领城池,而且信都城的豪门大阀也不可能永远坐视胡人近在咫尺,胡人就在扶柳城对信都城的商业和日常生活都有很大的影响的,谁知道胡人会不会在年三十杀过来,胡人又不过年。
那提议以田地为酬劳的小门阀阀主气道:“这也不肯,那也不肯,难道就在这里干等着吗?”过了时节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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