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静眨眼睛:“胡某从来没有想过纸甲的秘密可以隐瞒一辈子,能够隐瞒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她淡定地拍着身上的纸甲,淡黄色的纸张被拍扁,又鼓了起来,道:“这纸甲一点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撑死就是一个应用创新,只要被人知道是纸张做的,分分钟就能做出一模一样的,胡某怎么守得住秘密?”胡问静从来没有想过能够让手下保守住纸甲的秘密,她已经尽力增加各种玄幻玄妙的设定了,也尽力将纸甲的使用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但是人皆有私,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国家秘密、老板秘密、挖社会主义墙角,并且认为那是资本的力量自由的力量个人的努力的王八蛋多了去了,胡问静对纸甲泄密早有心理准备。
她一边给始平穿纸甲,一边笑道:“朕用纸甲完成了争霸天下的开局,完成了基业的奠定,如今朕要人有人,要地盘有地盘,要粮食有粮食,没了纸甲的优势也无
所谓了。”
司马女彦学着小问竹跳跃旋转,感受着纸甲的漂浮,惊喜地叫:“哇,真的好像飞起来了!”
胡问静转头瞅贾南风:“你要不要穿一件纸甲?”贾南风怒视胡问静,穿个毛!
胡问静随意地望着远处的司马越和琅琊王氏的士卒身上的纸甲,道:“他们有了纸甲,不过是大家回到了公平的起点而已,朕人多,他们人少,朕依然占有优势。”
贾南风看着远处的琅琊王氏和司马越的大军,心里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说一千道一万,琅琊王氏和司马越只有五千人,而她们手中有一万精锐中央军,二比一,必胜!
贾南风一甩长袖,紫色的衣衫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圆弧,淡淡地道:“那是你遇到了两个傻瓜,若是本宫出手,今日你死无葬生之地!”她任由长袖拖地,得意又骄横地看着胡问静:“你现在有一个巨大的破绽,就是中央军……”
远处,王敦大声地叫着:“中央军的将士们,大缙朝只有最忠于皇室的人才能进入中央军,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大缙的忠臣!可你们今日为什么背叛忠义,背叛大缙皇室,投靠胡问静呢?”
贾南风脸色惨白到了极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伸手扯住胡问静的衣袖,道:“完了!全完了!”胡问静小心翼翼地问贾南风:“现在,要不要穿纸甲?”
王敦继续道:“……中央军的将士们,你们为什么要投靠胡问静?”
贾南风用力扯胡问静的衣袖,此时此刻必须立刻进攻,决不能让王敦继续说下去了。
胡问静古怪地看贾南风,轻轻道:“没有这个必要!”
贾南风气急了,心肝脾胃肾全都巨疼,胡问静是超级傻瓜白痴!若是任由王敦继续说下去,中央军士卒就要叛变了!她恶狠狠地看着胡问静,她现在有十成的把握确定王敦其实早就暗中与中央军的将领密会过了,不然不会选择在大军面前公然劝降。她愤怒地等胡问静,就算不进攻,至少要大喊几句打断王敦的演讲啊!
胡问静瞅瞅四周,认真地道:“好像来不及了。”贾南风要哭了,狗屎!只怕一万中央军至少有五六千已经被王敦说动了,王敦此刻就是想要拉拢最后剩下的四五千而已。她四处张望,有姚青锋等五百骑在,逃命肯定没问题,但是这脸面和威严肯定彻底没了。贾南风恶狠狠地看着王敦,本宫迟早煽动王衍杀了你!
四周鸦雀无声,无数人静静地看着王敦的方向,唯有为王敦传声的大嗓门士卒的声音四处飘荡。
“……我知道你们都来自关中,你们曾经有机会投靠胡问静,可是却选了进入关中投靠司马骏,为什么?因为你们心中还有忠义,因为你们知道胡问静是乱臣贼子,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乱臣贼子当然没有好下场!我大缙忠义之人如过江之鲫,纵然胡问静一时嚣张跋扈,来日杀胡问静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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