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甩了男子的更高出了几百万倍,毕竟这女子能够出头的世道不过今日才有。
那杜大牛厉声道:“我是有私心,我是有小心机,我要先成亲就是为了保证不会被甩了的念头,也有不想输得一干二净,好歹管事是我娘子的念头,这些小心机是龌龊,可是哪里有挖坑了?”
他大声地道:“换成你们就不会这么想这么做吗?”
王梓晴等人沉默,杜大牛的心思一点都不高尚,很龌龊,但是其他人没有吗?往深刻里想,这冯小燕敢说自己就没有杜大牛的想法吗?这点小心思不过是人皆有私而已,鄙夷比必须的,但没有必要上升到挖坑的程度。
冯小燕根本不信,哭道:“你的话我一点都不信,你说话做事都是套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着赌一把会不会成亲后丈夫优先呢?反正赌输了你也不需要付出代价!”
王梓晴等人又犹豫了,好像冯小燕说得又有道理,没有付出只有收益的赌博凭什么不赌一把?
冯小燕大哭:“仔细想来,你当初就问过我是不是成亲之后以你为主,是不是会在家里相夫教子,你一定是早有预谋的!和离!必须和离!然后重新选管事!”
杜大牛怒视冯小燕:“你这是疑邻盗斧!心中怀疑我挖坑,我做什么事情都是挖坑!”
冯小燕和杜大牛大声地吵架,王梓晴揉着额头,只觉这事情真是麻烦透了,她都搞不明白真相是什么了。她认真地对冯小燕道:“和离绝对没有问题,你只管放心,在我这里办和离,既不会文书用光了,也不需要预约登记,每月限额和离,更不需要和离冷静期,你们想要和离就和离,只是,不需要再好好考虑一下了吗?”
冯小燕和杜大牛坚决地和离了,冯小燕拿着和离的文书去找衙署要求重新审核晋升资格,而杜大牛却愤怒地看着冯小燕的背影,只觉冯小燕为什么这么搞不清楚,丈夫当管事有什么错了?杜大牛愤怒地骂着:“小家子气,就是小家子气!”
这小小的和离案在围观众的传播之下很快在江陵人尽皆知,事情立刻被扩大化了。
某个支部的田头,一群男子一边干活,一边愤怒地闲聊着:“……那冯小燕就是脑子有病搞不清楚!这丈夫是一家之主当管事有什么错了?”另一个男子大声地道:“对!丈夫自然要当官老爷,哪有妻子当官老爷的,这冯小燕懂不懂三纲五常?”夫为妻纲,妻子就该为丈夫奉献,丈夫就该承担更多的责任,种地的时候丈夫出大力,有贼人来了丈夫去杀贼,发大水了丈夫背着妻儿走,丈夫享受妻子的付出,然后承担更多的责任,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哪里错了?
某个支部的兔舍,几个女子一边喂着兔子,一边道:“以前让着丈夫,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丈夫,那是因为丈夫种地辛苦,女人力气小,种地必须靠丈夫,这吃饭穿衣都要靠丈夫了,让着丈夫是应该的,但是我们现在自己干活,凭什么要让着丈夫?”一群女子用力点头,胡问静也是女的,现在是大官呢,她们当然也可以靠自己当大官,何必要让着丈夫。
某条街上,一群男女互相怒视。有女子愤怒地道:“凭什么丈夫一定要比妻子强,妻子比丈夫强就不行吗?”一群男子一齐摇头:“妻子比丈夫强,那丈夫就是吃软饭!我们男人其实无所谓,可是你们女子愿意吗?”
另一条街上,有人歪了话题,直接把夫妻的职业矛盾和职场潜规则扯到了两性对立:“……这女子就该坚持三纲五常,老实待在家里!”另一个人坚决反对:“胡刺史是不是女子?胡刺史就是压着男人一头!”有人冷冷地反驳道:“胡刺史是污妖王,不是人,你也不是人?污妖王自古以来有几个?你也配做污妖王?”好些人点头起哄,被胡问静强制集体农庄,被收儿子税芋头税,怎么会对胡问静心服口服,背地里骂几声实在是心情愉快。
江陵府衙中同样在讨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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