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读书的人只是莽夫而已,何来雄才伟略,胡人更是不配用这个词语。
张宾继续道:“可是,司马越,司马柬,琅琊王氏,胡问静,贾充,马隆或者距离我们千里之外,或者身边有豪杰无数,或者只重视豪门大阀,哪里会重用我张家?我张宾在他们的眼中就如路边的韭菜,有何价值?”
张宾深深地叹息:“我有张良之才,可是遇不到汉高祖。千里马没有伯乐,不过是拉磨而已。”
他看着一群家人,道:“胡人起兵作乱,冀州没有英雄豪杰,又没有精锐的士卒,这石勒定然会横扫冀州的,我等若是不降,难道要化为齑粉乎?”
“石勒横扫冀州之后定然向北横扫幽州,勾结鲜卑胡人,幽州刘弘老了,冢中枯骨矣,王浚不过是个低贱的私生子,两人如何抵抗石勒?这石勒夺取幽州冀州乃是必然,而后以幽州冀州为基业,已有夺取天下之势,纵然不成,裂土封侯也是等闲事。如今石勒只是一个小小的胡人头领,手中只有莽夫,没有智囊,更无治理天下的杰出之人,老夫此刻若是早早投靠,自然不失州郡之位,若是去得迟了,难道要在磨坊中拉一辈子磨不成?”
张宾看着张家的子弟们,淡淡地道:“老夫老朽了,就算建功立业不过是墓碑上好看一些,难道老夫还能多吃一块肉,多喝一碗酒不成?可是你们呢?你们就愿意与老夫一样在磨坊中拉一辈子磨,当一辈子韭菜?”
张家的子弟热血沸腾,这胡人作乱确实是他们出人头地的机会,总不能给司马家做一辈子韭菜吧?韭菜也是有追求的。
一个张家年轻子弟道:“可是,为什么族长不投靠刘曜呢?刘曜是刘渊的义子,名声远扬,成大事的机会比石勒大多了。”
一群张家人用力点头,既然投靠胡人,当然要选个更能够成大事的胡人,投靠一个小喽啰胡人有什么意思。
张宾摇头道:“不然!”
“刘曜虽然是刘渊义子,但是刘渊儿子众多,何时轮到刘曜出头?刘曜以为自己名声很大,投靠者不计其数,定然不会看重我等,而石勒被刘渊刘曜压制,无人投靠,得到我等的投靠定然大喜,我等也有更多的出人头地的机会。”
张宾冷冷地看着张家的人,道:“在几百个门阀子弟之中出人头地容易,还是在几个门阀子弟中出人头地容易?这想必不用老夫细说吧。”
一群张家的人用力点头,鸡头凤尾的事情还是很清楚的。
一群年轻人热情地道:“好,我们立刻去投靠石勒。”
一群老年人却只是微笑着,跟随张宾去投靠石勒的事情他们是绝对不会做的,谁知道石勒会不会杀了所有的汉人?他们只管待在坞堡之中,若是成了自然有好处,虽然定然没有与石勒见面的利益大,但是不用冒任何的风险。
……
张宾带着十几个年轻子弟与百十个仆役直奔巨鹿,向胡人士卒表明了来历,立刻被胡人士卒带领着去见石勒,远远地就看见石勒在一群汉人的陪同下指点着四处。
张宾立刻松了口气,石勒没有愚蠢的杀光目之所及的汉人,他不用担心投靠石勒反而被杀了,但有些懊丧,竟然已经有数百个汉人投靠石勒了?这些人的反应真是快捷啊。
一个张家子弟低声道:“那个人就是羯人石勒?也没看见什么龙行虎步。”其余王氏子弟点头,石勒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羯人奴隶,也不见他有羯人单于或者贵族的血统,但是因缘际会忽然就成为了羯人的领袖,攻城略地锐不可当。
一个张家的贵女望着远处的石勒,一道阳光从天而降,落在石磊的脸上,那雪白的皮肤,那微卷的栗色头发,那黄色的瞳孔,那剑眉星目,那比四周的汉人男子高出一个头的身高,那结实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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