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农庄管事黑了脸:“胡人?是该死的卫瓘叛乱了!”他不愿多说,谁知道这些人之中会不会有亲近卫瓘的人,他盯着一群关中百姓,道:“天寒地冻,开春之前没有农活给你们干,你们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修路!”
其实此刻卫瓘进攻平阳郡,安邑县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给前线运输粮食、药材,抽调农庄士卒支援平阳郡,制作兵器、箭矢、造纸,但是这些事情遇到破坏都会产生重大损失,他不敢让关中百姓接手,宁可让这些百姓只负责修路,对他而言好歹是节省了一些人手。
农庄管事一走,热泪盈眶抢着加入农庄的关中百姓立刻翻脸。一个中年男子痛骂着:“呸!老子不是流民,老子有钱,要去洛阳享福的!”若不是运气不好被官兵截住了,此刻说不定已经在洛阳买了房子吃香喝辣的了。
一个大妈愤愤不平:“我家祖上是跟着汉高祖刘邦进入关中的大将,我可是大汉关中二十八重臣的后代,血统比那小子高贵了几百倍,凭什么在这里修路?”如此尊贵的血统没有当大官已经是世人亏待她了,怎么能让她修路?
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冷笑着:“本公子学富五车,若不是朝廷奸人当道,本公子不愿意出仕,此刻早就位列三公了,哪里轮到一个小小的农庄管事对我指手画脚?”
一个年轻的女子咬着嘴唇,看着纤细的手指满脸的委屈:“修路?我?何以如此辱我?”
一众关中百姓谁也没有把农庄管事看在眼中,自古以来关中就是最显贵的地方,世人皆以成为关中人为荣,西汉楼船将军杨仆因为老家差了关中几十里地,一生以关外人为耻,宁可捐献全部身家给皇帝也要迁移到关内去。这关中人之“贵”可见一斑。关外人见了高贵的关中人不但没有小心翼翼的好酒好菜的伺候着,竟然对关中人指手画脚,真是人心不古啊。
但是高贵的关中人在出关之前就知道胡问静和贾充的地盘上到处都是违反人权违反财产权的集体农庄,也知道胡问静出身市井,野蛮不讲理,杀人如麻,一群高贵的讲理的关中人怎么可以与低贱的野蛮的胡问静的手下争执呢?众人坚决地用智慧打败了胡问静的狗腿子,然后愉快地怒骂狗腿子。
有人挤到了岑缨缨的身边,道:“掌柜,大家都是关中人,以后要好好照顾我们啊。”其他人反应极快,纷纷对着岑缨缨真诚地笑:“大家都是老乡,出门在外一定要互相帮手。”谁都不信岑缨缨是生意人,这世上哪有女掌柜,一定是为了逃出农庄胡说八道。
岑缨缨温和地笑着:“听说集体农庄之内支队长和管事可以决定社员吃什么,可以决定社员每日干多少活,可以打死了社员……”
一个中年大汉脸色大变,却豪迈地笑着,伸手去扯岑缨缨的手臂,嘴里道:“小姑娘说笑呢,大家都是自己人,怎么可以如此生分,以后你就跟着大叔……”
岑缨缨猛然一脚踢在那中年大汉的下阴,那中年大汉立刻缩成了虾米。
一群关中百姓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岑缨缨,脸上犹自带着亲切的笑容。好些人瞬间就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岑缨缨可能真的是能够孤身上路做生意的女子,不然哪会如此果决和狠辣。
岑缨缨举起手对着附近的农庄士卒大叫:“我是新任的支队长,来人!”几个农庄士卒立刻赶了过来。
岑缨缨淡定地指着那个中年大汉道:“此人想要非礼我,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几个农庄士卒惊愕地看着岑缨缨。
一群关中百姓眼神复杂无比,看,你如此心狠手辣吓住兵老爷了。
一个农庄士卒认真地问道:“只是打五十大板,不用砍死了?支队长何以如此仁慈?”那农庄士卒认真地提醒岑缨缨:“对待刁民不要抱有任何的幻想,直接杀了就好。你新来,不知道安邑的农庄至少砍下了五十颗脑袋,喏,西北角有个小小的京观,那里就是不听命令的刁民的下场。”
农庄管事也赶到了,欣赏地看着岑缨缨,能够做生意的女子果然有些胆识,眨眼的工夫就开始立威控制百姓了。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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