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杀了我,我杜阀将失去最大的人才,几十年内绝对无法弥补这个损失!”
杜阀的阀主看着那年轻男子,慢慢地道:“我们知道,我们也没有办法,已经拖得够久了,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无奈又慈祥地看着那年轻男子道:“你夺了文鸯的兵权,那没什么大错,文鸯竟然被送回了长安,你夺取兵权也是好事,我杜阀手中有军权才会更加的壮大,但是你输了,一万精锐尽数被胡人杀得干干净净,你只以身免。”
那年轻男子冷冷地道:“将士心中存了反意,不肯听我的号令,我纵有天纵之才,奈何?”
杜阀的阀主淡淡地道:“其实,输了也无妨,死得又不是我杜阀的士卒,老夫也不心疼。也就是暴露了你其实不懂得兵法而已,以后让你从文也就是了,我杜阀本来就没有几个懂兵法的,算不上什么大事。”他盯着那年轻男子,温和地道:“但是,你不该诬陷文鸯的。”
那年轻男子厉声道:“我若是不诬陷文鸯勾结胡人意图造反,一万大军败亡的账就要算在我头上,算在我杜阀身上!你们想过后果吗?我诬陷文鸯除了为了自己,还有为了门阀!”
杜阀的阀主缓缓地摇头:“你真是愚蠢到了极点啊。”
“胡人势大,胡人不接受缙人投降,胡人杀尽缙人,若是胡人杀到了长安,我杜阀难道就能安然无恙?”
“想要守住长安,这文鸯绝不可少,可是,你却诬陷了文鸯,逼反了文鸯,你就没有想过胡人杀到长安,你是什么下场吗?”
“万余大军全军覆没,你有的是辩解余地,哪怕按照实话实说,文鸯被捕,军心动摇,胡人趁乱进攻,大军全军覆没。难道这就是死罪了?只怕未必。司马畅看在我杜阀的地位上多半也就是把你赶出扶风王府,从此永不录用而已,哪怕将你问罪入狱,又与我杜阀何干?”
杜阀阀主冷冷地盯着那年轻男子,道:“你为了一己之私,自毁长城,陷门阀于危险之中,那个时候老夫就该杀了你了。可是你知道为什么老夫没有杀你?”
那年轻男子大笑道:“我是杜阀最杰出的年青一代,没了我,这些废物怎么可能有未来?”
杜阀阀主笑了:“老夫不能前脚文鸯叛变出逃,后脚就杀了你,那岂不是告诉所有人是你逼反了文鸯?”
那年轻男子脸色大变,死死地盯着杜阀阀主。
“然后胡问静来了,司马畅死了,文鸯回来了!”
杜阀阀主的声音变得无力:“司马畅死了,胡问静称帝了,老夫一点都不在意,我杜阀又不想做皇帝,谁做皇帝还不一样?可是文鸯回来了!被你诬陷而逼反的文鸯回来了!你说,文鸯会不会砍下你的脑袋报仇?会不会砍下我杜阀全家的脑袋报仇?”
四周的华衣男女恶狠狠地看着那年轻男子,他们好些人与那年轻男子的关系不错,日常哥哥妹妹的互相喊着,但是此刻眼神中唯有愤怒和不屑,没有丝毫的血脉兄弟的情义。
杜阀阀主慢慢地道:“老夫本该在文鸯出现的第一时间级砍下了你的脑袋送给文鸯赔罪。但是你是我杜阀最杰出的年轻一辈,老夫存了重用的心思,所以老夫又忍了。”
“因为文鸯未必会被胡问静重用,因为我杜阀也可以投靠胡问静的,我杜阀说不定不用杀了你向文鸯赔罪。”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