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笑了,或许是打开城门与征西大将军府接触的时候了,不肯打仗,那么送些粮草犒军也好啊。
远处,又是一支军队到了泾阳县外,看服饰却是中央军。那一支中央军在泾阳县外,也不与城头的人打招呼喊话,一声不吭开始安营立寨。
泾阳县百姓们大声欢呼:“这是朝廷派来保护我们的!”“有中央军守在城外,我们再也不担心胡人杀回来了!”
泾阳县县令却只觉怪异极了,这几日路过的缙人军队也好,驻扎的缙人进队也好,为什么就没人理会他理会泾阳县的百姓?到底出了什么事?
城外,三千中央军士卒冷笑着看着城头欢呼的泾阳县百姓,这群蠢货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中央军都尉下令道:“但有一人出城,不分男女,不分理由,直接杀了,我只要看见人头,不要看见活人。”一群士卒大声地应着。
有心腹手下低声问道:“都尉,真的要这么辣手?”在他看来泾阳县的百姓不肯随军出战虽然是过分了些,但是那些都是百姓,算不上大错,何必做得这么绝。
那都尉冷笑着,大声对四周的所有士卒道:“辣手?不过是不肯随军出战?”
四周的士卒都看了过来,好些人也是这么想的。
那都尉厉声道:“军令如山,不从者死!文鸯将军下了命令,他们不听从,其余都尉再次传达了命令,他们还是不听,竟然还向官兵射箭,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违抗军令!论罪当斩!”
一群士卒当然知道这是死罪,放到军中谁敢这么做立马就被砍下了脑袋,但是那些都是百姓,而且人数众多,难道也要如此严格执法?
那都尉狞笑着:“军令之下,哪有士卒和百姓的区分?军令要你前进,你是士卒得前进,你是百姓得前进,你是官吏依然得前进。战事一起,军令高于国法,任何不守军令者杀无赦。”一些士卒抖了一下,没想到文鸯脾气这么大,手段这么狠,就不怕被天谴吗?
那都尉看着一群士卒的表情,立刻知道一群士卒会错了意,冷冷地道:“以为这是文将军的命令?文将军善良得很,哪会下如此很辣的命令?”
他恭恭敬敬地对着长安方向拱手作揖:“这是陛下的口令。”
四周的士卒一齐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些人瞬间就懂了,长安城几十万百姓不服从陛下的命令,陛下一把火烧了粮仓,宁可饿死了几十万百姓也要镇压一切不同意见,又如何容得下泾阳县百姓违抗军令?这简直是打胡问静的脸,不严惩,怎么消弭胡问静的怒火?
那心腹手下叹气,只觉这些奋力对抗胡人的泾阳县百姓委屈极了,他忍不住又问道:“都尉,真的要杀光了这整个泾阳县的百姓?”这些百姓虽然不识时务,竟然打了胡问静的脸,但是毕竟是奋力与胡人厮杀的英雄,难道竟然要全部杀光了,这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胡人没能杀了泾阳县百姓,胡问静反而杀光了泾阳县百姓,到底谁是坏人谁是好人?
那都尉认真地道:“当然不是要全部杀光了。”
“陛下亲自下令,泾阳县一日不开城门,所有百姓出城投降,就围困泾阳县一日,三年,五年,十年,只要城内还有活人就围困到底。既然泾阳县的人不服从朝廷命令,泾阳县自立一国,泾阳县外与他们无关,那就不再是陛下的子民,身为他国之人但凡走出城门一步,不问理由,不问官职,不问男女,全部杀了。”
“若是泾阳县百姓出城投降,全城百姓十抽一杀,其余人尽数发配矿区终生挖矿。”
那心腹手下与四周的士卒浑身发抖,没想到胡问静对自己的子民竟然如此狠辣。
那都尉冷笑:“休要提自己的子民,不服从朝廷命令的人怎么会是朝廷的子民?”他盯着一群士卒,厉声道:“陛下已经将这些命令通传天下,若是谁看了泾阳县的百姓委屈,或是馋某个泾阳县中的美女的身体,悄悄徇私放人,老子立刻将他全家砍成十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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