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静厉声道:“下马,换马!”
众人跳下战马,急急忙忙地喝了些水,又给战马喝了,然后换了备用的战马。有士卒轻轻地拍着身上的纸甲,只觉这东西好到了极点,一点都不冷,而且比铁甲轻了许多。
胡问静带着众人在山道上反复冲杀,数千匈奴士卒全军覆没,山道上流血漂橹。
在最后一个匈奴士卒被杀之后,胡问静抬头看天,东方已经出现了朝阳,只是她全然没有注意到天色已经大亮了。
她一边大声地下令:“检查伤口,补充体力,修复纸甲,给战马喂食水。”一边远眺十余里外。刘渊以及匈奴左部的人就在那里,她若是杀了刘渊是不是可以阻止刘渊建立汉赵国?
胡问静笑了笑,她不在乎了。这狗屎的世界变成了这副模样,什么历史,什么未来,统统已经失去了对比和参考的意义。今日她依然要追杀刘渊,但那与杀了汉赵的开国皇帝改变历史毫无关系,那就是简单地战场厮杀,斩草除根。假如一定要带上一些其他东西,那只能是对吃人的胡人的痛恨。不杀光了吃人的胡人,何以为人?
胡问静在三百骑兵调换了破损的兵刃,修补了纸甲,又休息了一个时辰后,这才下令牵着战马慢慢地前进,战马的体力有限,必须尽量让战马保持体力,而且刘渊肯定已经跑了。
匈奴左部驻扎之处果然是一片凌乱,但却不见一个人。
胡问静淡定地下令:“继续前进。”她的目标是杀光了这次进攻关中的数万胡人主力,不在乎跑了刘渊或者汉赵开国皇帝,这次一场长久的战争,唯一的目标是大幅度削弱对方的作战能力,而不是指望杀了某个天降猛男。
第二天的中午,匈奴右部的一个营地。
匈奴右部的士卒看着刘渊带着千余人急急忙忙地赶到,冷笑着:“走得这么急干什么,你不是想要杀了胡问静吗?”众人冷嘲热讽,团结的气氛再也寻不见了。
匈奴右部的单于笑道:“刘渊,天气寒冷,过来喝一杯水酒。”匈奴左部至少还有五六千人,可是刘渊只带了千余人,这是为了逃命而甩下了其余族人?匈奴右部的单于冷笑着,刘渊不过如此而已。
刘渊毫不理睬,带着千余人快步而走,毫不停留。
匈奴右部的士卒们大笑,以往威风凛凛的刘渊此刻就像一条丧家之犬,那实在是太有趣了。
刘渊扫了众人一眼,不动声色地继续赶路,很快就脱离了众人的视线。
一群匈奴右部的人大笑着,只觉看到刘渊不敢回嘴落荒而逃是出了一口大大的恶气。
匈奴右部的单于大口喝酒,以后匈奴人中再也没有了刘渊这号人物。他道:“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争取晚上追上了刘渊,然后再笑话他们一次。”一群匈奴右部的欢笑着,嘲笑落难的英雄就是让人心身愉悦。
半个时辰之后,匈奴右部的后方忽然传来了马蹄声,众人转头,却见数百骑战马在百十丈外慢慢地靠近。
匈奴右部单于看着领头的骑兵,眼珠子都要掉了,脱口而出:“胡问静!”
“杀!”胡问静厉声道。
数百骑兵开始小跑,而后在匈奴右部士卒惊恐地眼神中加速疾冲,瞬间就杀入了匈奴右部的临时营地,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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