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兴高采烈地将郝度元的肉一片片地切下来。
有百姓幸福地哭喊:“我亲手剐了胡人贼子,终于有个交代了。”以后在地府见了家人可以拍着胸脯告诉他们,我亲手给你们报仇了。
有百姓只会大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有百姓却在一边呕吐,她并不是很想亲手剐了胡人头领,但是大家都在剐,她不能不参与,然后就恶心极了。
胡问静盯着数千百姓,现在,他们可以开开心心睡个好觉了。
锣鼓声中,数千哭泣的百姓惊讶地转头,看到四个衣衫华丽的美女帅哥被押解到了高台之下。
有百姓惊愕地问道:“这几个人是什么人?”
更多的百姓懒得多看一眼,已经杀了郝度元了,说大仇得报肯定不对,但是好歹有了稍微报了些仇的感觉,谁有空理会无关的路人甲。有个别人实在是太困了,干脆就找了个墙角靠着睡觉,地上都是血水污渍,但是自己的身上一点都不比地上干净,谁还在乎了。有人提醒着:“别睡!小心冻死在街头!”那几人挥着手:“没睡,没睡,只是眯一下。”
四个美女帅哥昂首挺胸走到了高台之下,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她们有些不适,纵然下过了暴雨,但空气中的血腥味一点都没有减弱,反而因为干涸的血迹重新融入了雨水,气味倒是更重了些。
一个美女恭敬却又不失身份地对着胡问静行礼,道:“阁下,不知我等在家中对抗胡人,躲避战火,犯了何罪?大缙哪条律法说此举动有罪了?我等愿意洗耳恭听。”她不知道像个小丑一样坐在叠罗汉的桌子上的胡问静是什么官职,如今天下女官众多,不仅仅只有胡问静一个,而且胡问静应该在洛阳,她看着胡问静身上破烂到像乞丐的衣衫的盔甲以及一块块白色却又渗着鲜血的绷带,不愿意用平民百姓低贱的毫无尊严的“官老爷”的称呼呼唤胡问静,便用了“阁下”一词,自问这个词语又恭敬又婉转表露了自己不认识胡问静的窘迫,胡问静肯定会自我介绍,然后认同她们几个都无罪。
胡问静道:“你们几个就是看着仆役与胡人同归于尽,在房间里躲了几天,每天穿着漂亮的衣衫,吃着精美的茶点,终于等到了胡人都死光的贵公子贵女?”
原本毫不在意,一心只想找地方睡觉的数千百姓一齐转头看着那四个贵公子和贵女。有人看着那衣衫华丽,浑身不沾一丝的污渍,脸上散发着自信和高贵的光芒的贵公子贵女们,眼神陡然开始犀利。有人慢慢地握紧了腰间残破的刀剑。有几乎要睡着的百姓陡然睁大了眼睛,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那几个贵公子贵女。
原本闹哄哄的现场陡然安静,针落可闻。
胡问静的这些言语极其的不客气,四周的气氛有很是古怪,那几个贵女贵公子立刻冷冷地看着胡问静,那贵公子挺身而出,严肃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等没有杀人放火,没有偷盗,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也杀了几个胡人,我等已经做得非常的好,不知道哪里有罪了,需要被带到这里当众受辱。”其余三个贵女一齐点头,不满又鄙夷地看着胡问静,她们什么都没做错,却要在这里被万众瞩目,这种羞辱和仇恨她们记下了,来日一定回报。
胡问静转头瞅一群搜查组的人:“这种人也要我亲手杀?我哪有这么多闲工夫!以后都记住了,谁敢不遵号令,直接杀了,别拿这种小事烦我,有这闲工夫我不如去睡一会。”
几个贵女贵公子大惊失色,纷纷叫着:“为什么要杀我们?”“这还有王法吗?”“我们犯了何罪?”
胡问静笑了:“犯了何罪?”她哈哈大笑,高台上的椅子不断地摇晃,带着桌子都在摇晃了,几个士卒急忙上前扶住了桌角,唯恐桌子倒了。
胡问静停住了笑,看着那几个贵女和贵公子,道:“本座可以告诉你军法之下,所有不服从法令的人都要死,没有当时不杀,所以现在就不能杀,没有法不溯及过往,只要触犯了军法,本座就要砍下你的脑袋。”
“但是,那不是本官的真心话。”
胡问静恶狠狠地盯着那几个贵女贵公子,声音低沉:“6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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