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畅在攻打洛阳的大军仓皇撤回关中后,胁迫他向胡问静写了一份公文,要求封司马畅为扶风王、征西大将军,子孙后代永镇关中。
在司马畅兄弟的眼中,这份公文是他们向胡问静示好,胡问静一定会开心的答应。扶风王本来就是司马畅兄弟的父亲司马骏的封爵,他们继承有什么问题?当然,征西大将军和子孙后代永镇关中这个要求高了点,但是胡问静此刻四面皆敌,若是能够得到西面关中的同盟,这个要求很高吗?司马畅兄弟认为胡问静一定会高高兴兴地答应,然后他们就能合理合法的得到雍州、凉州、秦州的一切权利,各地反对他们的声音就会立刻消失了,比如在关中的几个司马家的县侯,在秦州的几个司马家的王侯,这些人还有什么理由反对他们?可是这份双赢的公文犹如石沉大海,洛阳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回复,一点点的动静都没有。
王敞看着四周纷纷退去的歌女侍从,没有合法地位的司马畅兄弟对关中的统治并没有像他们兄弟以为的那么牢固,他知道就在这长安城中就有司马家的王侯不服司马畅,暗暗地联合雍州的官员对抗司马畅兄弟。因此,迫切地想要得到朝廷认可却失败的司马畅焦躁了,迁怒与他,想要看他出丑,想要灌醉他,想要作弄他。
王敞淡淡地笑,司马畅太年轻了,还不到二十,从来没有受过真正的挫折,一些意图实在是太明白了。司马畅若是得到了永镇关中的封爵,他王敞依然不会得到自由,只会成为司马畅要挟洛阳的挡箭牌。他看得出来,胡问静贾充会看不出来?又怎么会答应漫天要价呢。
王敞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中慢慢地吃着,像司马畅这种心智不健全的青少年最麻烦了,只记得别人对他不恭敬,打他的脸,却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对待别人的。在司马畅的眼中用得着他王敞的时候喊声“表哥”,客客气气,用不着的时候鄙夷的喊“王敞”,像条狗一样对待,都是理所当然的,这不叫翻脸无情,这叫长袖善舞,这叫智慧。而他王敞敢打司马畅的脸,那就是生死大仇,那就是彻底与脑残青少年司马畅决裂,再无修复的可能
王敞细细的品着羊肉,有些饱了,而且酒喝多了,有些头晕,但是他依然不停的吃着,很快他就会成为司马畅的阶下囚了,有野菜粥吃就是司马畅给面子了,搞不好先饿他三天,此刻必须多吃几口才不会饿死。王敞的胃有些不舒服,他摸着肚子,忽然很是伤感,那个在武威郡被人头京观吓到,扯着他的手臂不放的纨绔幼稚但是单纯的小表弟是再也不见了。他忽然想起了曹操的短歌行,轻轻地朗诵道:“契阔谈讌,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他掷杯于地,轻轻叹息。
司马畅出了大堂,怒气不消,厉声对司马歆道:“王敞就以为本王就真的不敢杀他?”司马歆瞅着司马畅,当然不敢杀,但此刻只能配合地道:“大哥何必与王敞一般见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关中目前少不了王敞。”
司马畅慢慢点头,没有洛阳的正式任命,怎么压得住陈仓等地的该死的司马家的王侯?
司马畅深呼吸,挤出笑容:“等明年春天,王敞就死定了。”司马歆重重地点头,此刻必须忍:“大哥只管放心,父王经营关中多年,这关中终究是我们的。”
司马畅回到了府邸,心中郁结,许久都没有睡着,一时想要杀了王敞,一时又想杀了关中的司马家的王侯,一时又想杀了不服从他的命令的关中各地官员,心中杀气冲天,快到天亮的时候才朦胧睡去,却有人重重地敲门:“殿下,紧急军情!紧急军情!”
司马畅心中大怒,没有看见本王刚睡下吗?他拿起一个茶杯砸了过去,厉声道:“谁敢打搅本王安睡?”
敲门的人显然被吓住了,敲门声立时安静了,过了一会,有人不依不饶地汇报道:“殿下,紧急军情,胡人作乱!”
司马畅一怔:“胡人作乱?凉州?马隆呢?马隆在干什么?”他有些愤怒,但也不是很慌张,凉州有马隆在,胡人未必能够翻天。况且凉州与关中之间还隔着秦州呢,他有什么好着急的?司马畅慢慢地起来穿衣,是了,马隆想要关中派遣军队支援。他冷笑一声,他怎么会支援马隆?不过,或者可以派遣不服他的那几个司马家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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