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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县。戴竹亲手砍下了最后一个社员的脑袋,淡淡地笑道:“这个村子再也没有活人了?当筑京观。”然后转头看其余支队的社员们,道:“你们支队的收成只有去年的七成,本官也不问你们为什么,本官只问,冬天的大棚什么时候搭好?明年开荒的田地准备好了吗?猪圈、鸡舍、兔舍什么时候可以搭好?”
支队长看看一群社员,小心地道:“三天!小人三天之内一定做好。”
戴竹笑了:“三天是不可能的。你们什么都没有做,莫说三天了,十天也完不成。”她冷冷地看着社员们,这些百姓被宽松的豫州农庄制度弄成了刁民。
“一个月。这个月底若是看不到草苫大棚,看不到能够过冬的菜地,看不到猪圈、鸡舍、兔舍,我就砍下你的脑袋,这个支队的社员二抽一杀了,其余人发配矿区终生挖矿。”
豫州处处流淌着鲜血,一个个以为可以在集体农庄制度下偷懒耍滑,弄虚作假的人尽数被杀。一具具尸体被吊在树上,被筑成了京观。天空中乌鸦欢快的叫着,等着吃地上的尸体。
数日内,豫州全境的农庄飞速地转变,冬季的工作积极性瞬间爆表,农庄内到处都是在寒冷的冬季与像石头一样坚硬的荒地斗争的社员,哪怕身上结了冰霜,每个人都不怕苦不怕累。
无数社员看到衙役,脸上就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集体农庄真是太好了!我这辈子没有如此幸福过,我每天都像是在过年。”等衙役走了,社员们的眼神立刻狰狞无比,却不敢被人看见,只能死死地盯着地面。官老爷都是王八蛋,比地主老爷门阀老爷都要狠毒,这么冷的天竟然还有干不完的活计。
无数社员在心中坚定不移的道:“老天爷有眼睛的,迟早会有报应的。”更有社员每日吃饭的时候都会闭上眼睛,虔诚的祈祷:“老天爷打雷劈死官老爷!”然后睁开眼睛欢快地吃着家中从来没有吃到过的丰盛饭菜。
……
荆州的某个农庄中,一个妇人卖力的干活。
有个女人叫道:“老郭家的,今天你去清洁猪圈。”那老郭的一怔,她昨日已经负责过清洁猪圈了,今日按理应该轮到她割猪草,可是她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终于没有吭声。
一个少女走了过来,歪着脑袋看郭氏,道:“郭大婶,怎么又是你清洁猪圈?是不是她们欺负你了?不要怕,我去和管事说。”
那郭大婶摇头,扯住那少女道:“豆饼,不要去,斗不过她们的。”
豆饼眨眼睛,问道:“为什么斗不过她们?”然后她后悔了,她应该问“为什么要斗”,这农庄的活计是轮流的,这是胡刺史定的规矩,根本不用“斗”。
那郭大婶看着豆饼,豆饼的左眼边上有块手掌大小的红色胎记,她轻轻地摸着豆饼脸上的胎记,道:“豆饼啊,你从小被人欺负,对不对?”
豆饼用力点头:“对!”她一点都不掩饰,脸上有了这么大一块胎记,被人嘲笑,被人嫌弃,被人欺负,被人排挤,被人作弄,她几乎是在被人歧视的环境中长大的。
那郭大婶慢慢地问道:“你有没有低着头,不敢见人的时候?”豆饼用力点头:“当然有,很多很多很多时候!”有了这块胎记,她真的有一段时日天天哭,不敢见人。
郭大婶苦笑着:“我也是啊。”豆饼打量郭大婶:“你脸上没有胎记。”
郭大婶的神情似哭似笑:“可是,我没有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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