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勖摇头,哪有这么容易,但李朗带去的人大多都是关中人,只要躲过了潼关的检查,进入了关中之后就很容易混到了百姓之中,安全应该不是大问题。他安慰道:“李朗和覃文静一定会找到办法联系我们的。”潼关只是对阻挡大军有用,个别人不顾危险翻山越岭也是可以出来的,不然当年邓艾怎么取蜀地?
胡问静叹气:“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赢得太快,竟然崩盘了。”多完美的计划啊,竟然因为赢得太快而失败了,真是狗屎!
贾充郁闷地看着胡问静,道:“你怎么就这么快地打下了扬州呢?”不需要再拖延许久,只要再拖延十日八日,这文鸯就会被羁绊在函谷关前,李朗和覃文静就能轻松地夺了潼关,关中此刻只怕已经传檄而定了,哪里会一败涂地呢。
胡问静伤心极了,声音都哽咽了:“我哪知道扬州的将士这么垃圾啊?”她深深的怀疑扬州的指挥系统是不是南京穿过去的,怎么反应这么慢,意志这么不坚定,充满了“丧事喜办”,“打输了还要开庆功会”的传统,偌大一个扬州分分钟就被拿下了。
胡问静泪水长流:“我其实只想要豫章和寿春的。”取了豫章,荆州本土就稳定了,要打仗就在豫章打,荆州好不容易开发的田地不会受到影响,而取了寿春也是同理,豫州就能顺顺利利的开始深挖集体农庄制了。她真正想要拿到手的只有关中而已,易守难攻的关中若是到手,胡问静还怕了谁?
贾充冷冷地道:“人算不如天算。”
胡问静差点就要暴风哭泣了,捶胸惨嚎:“我真的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一群人看着胡问静,自古以来打了大胜仗哭得泣不成声的也就胡问静了。
小问竹跑过来,气呼呼地叉腰瞪众人:“姐姐不哭,我很厉害的,谁欺负我姐姐我就打谁!”一群小不点跟在小问竹身边劝:“别傻了,谁敢欺负你姐姐。”
胡问静抱住小问竹:“别担心,姐姐假哭呢。”小问竹瞅瞅胡问静脸上没有泪水,立刻懂了,跟着干嚎:“我真的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欢乐无比。
荀勖小心翼翼地给胡问静伤上撒盐:“胡刺史,朝廷没钱了……”胡问静这回真要哭了,当胡霸天的时候有的是钱,当了大官了竟然要破产了,这还有天理吗?
贾南风怎么都不信朝廷会没钱,转头看荀勖:“朝廷自从灭吴以来未有大的支出,国库丰盈,何来没钱?”若不是荀勖是自己人,贾南风都要怀疑是不是荀勖贪污了钱财了。
荀勖无奈地看着贾南风,是不是该找个户部的官员与她细细地讲解一下朝廷每月的固定支出和收入。他想了想,用最简单地方式解释:“朝廷文武百官要发俸,军队要发饷,要修建城墙,要买铁矿石,要打造兵刃,要买粮食,支出很大,却没有收入。”贾南风知道啊,各个州郡断了上缴给朝廷的税赋和粮食,洛阳必须自力更生,可是国库不是有很多钱财吗,为什么就支撑了短短的一两年就没钱了?
荀勖已经想清楚了,就花点时间说清楚,让贾南风知道她不是治理天下的材料,老老实实认清胡问静是皇帝,他们是臣子的现实。他转头看了一眼贾充,我替你说清楚,怎么处理贾南风你自个儿看着办。贾充不动声色,嘴里发苦,他没有与贾南风说清楚?说了!很久前就说了!说得非常清楚!刚杀了三十几个司马家的王侯,天下无数王侯和门阀起兵讨伐洛阳的时候,他就当着贾南风胡问静的面说清楚了胡问静的目标是想要做皇帝,贾家做胡问静的臣子才能利益最大化,洛阳若是守不住就一把火烧了等等,当时贾南风还怔住了,深深地思索成为平民后的不习惯和无法接受,但是贾南风的脑子就是这么神奇,很快就把这事情给抛之脑后了。贾充还以为贾南风学会了隐忍,担心贾南风作死放大招秒胡问静,后来才发觉贾南风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她压根没有理解“胡问静要做皇帝”是什么意思。在贾南风的心中,胡问静要做皇帝是代表胡问静有野心,有志气,然后……没了!胡问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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