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畅道:“而后你做征西大将军,长安王,我做太尉,其余兄弟将周围的各个要地尽数守住了,这天下就是我家的了。”他很是看不起司马炎,作为开国皇帝竟然被一群手下推翻了,简直是丢司马家的脸,既然司马炎坐不稳天下,那就换他们这一支人来坐天下。
司马歆负手而立,望着潼关内不断涌出的士卒,一缕阳光照射在潼关的城门上,将出关的士卒的铠甲照射的闪亮无比。司马歆只觉一股豪情壮志在胸中飘荡,关中有七万中央军士卒,有以征西大将军府邸的数千精锐为班底扩充的五万大军,猛将如雨,谋士如云,这大缙天下谁可以匹敌?司马氏司马骏一支的血脉控制朝廷,最终等级为帝的局面再也无法改变了。
司马歆只觉胸中澎湃着无法抑制的激情,大声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司马骏一支的司马家子弟个个都是真正的英雄,以往被人当做了菜鸟垃圾纨绔,那只是因为他们没有遇到真正合适的时机,如今这一刻就是他们蜕掉身上的纨绔标签,化为真正的飞龙的一刻。
司马畅笑道:“夺取了洛阳之后,关中还有谁敢不服?”届时洛阳大权尽数在他们的兄弟的手中,那些小官员再敢阳奉阴违唯唯诺诺,他分分钟就将这些官员尽数入狱。
司马歆回望关内,远远可以看到万道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远处的田野之上,似乎可以看到一条金龙正在阳光中翱翔盘旋。他大声地笑:“这就是我司马家的天下!”
潼关下,文鸯带着数万大军出关,听见潼关上的笑声,转头回望,见司马畅和司马歆豪情壮志几乎满溢出来,心中不屑极了,但是遭受了多年的打压之后,文鸯已经懂得了用忠诚忠厚的微笑掩饰自己的真实内心。他温和的笑着,指挥士卒道:“加油,殿下们正在看着我们,不要让殿下们失望。”士卒们软绵绵地应着,慢悠悠地前进。
文鸯笑着,此去洛阳真的可以大胜?他手中有数万兵马,洛阳的士卒也有数万,大致上兵力相等,可是洛阳有雄关和坚城,占着地利,他有什么?哦,他有天时和人和。
文鸯不知道是哪个幕僚对司马畅说的,“胡问静秘密讨伐扬州事泄,洛阳空虚,此乃天赐良机,不取逆天也。”文鸯对这个幕僚真是佩服到了极点,你丫除了四书五经是不是就没看过其他书籍了?洛阳空虚?洛阳有数万大军在,这叫空虚?
当然,文鸯也承认,洛阳缺乏将领,胡问静出征扬州之后洛阳确实是最虚弱的时刻了,在此刻出征洛阳算不上什么错误。可是,兵法诡道也,这大家都知道的空虚的洛阳真的是空虚的吗?
文鸯举起手臂,大声地叫着:“必胜!必胜!必胜!关中无敌!征西大将军无敌!”
一群士卒跟着文鸯大叫,潼关之上,司马畅和司马歆很是满意,热切地向着下方挥手。
文鸯有些羞愧,他竟然也学会了谄媚。他一点都不认为可以顺利的攻下洛阳,因为洛阳根本不需要什么猛将镇守,不论是函谷关还是洛阳都是坚固的关卡城池,防守方只需要有一个老实本分中规中矩的将领,坚决不出战,坚决按照步兵操典做事,多准备滚木礌石和金汤,想要攻陷函谷关和洛阳就会艰难万分,攻打洛阳将会是一场耗时良久的苦战,只要守城的一方意志坚定,没有三年五载根本打不下来,必须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而长期作战其实胡问静肯定回到了洛阳。
但文鸯不能提意见,作为三姓家奴的他能够在征西大将军府安生的唯一理由就是他是一员骁将,若是他不敢出战,征西大将军府邸哪里还有他容身之地?文鸯明知道这一次将会是苦战,将会是耗时良久令人疲惫万分的泥潭之战,依然只能自信勇敢的接下这场大战。
文鸯看着身边的士卒,这些士卒有的是中央军的积年老兵,有的是从关中征召的新兵,这些人只怕大部分不能完完整整的回到关中了。他心中微微一痛,明知道这些人是去送死,他却只能带着他们去死,这其中的悲凉愤怒内疚无奈让他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翻看史书,有时候会发觉一些能征善战,战绩赫赫的大将忽然就成了菜鸟,被一群垃圾打得满地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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