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遹的,那么刘弘就会默默地忍耐洛阳朝廷的肆意妄为,司马遹是司马炎的嫡亲孙子,天下终究是司马家的,朝廷总归要出几个权臣,由忠于司马炎的贾太尉和胡某当权臣,怎么都好过逼司马炎逊位的王八蛋们当权臣。若是我们不仅仅想要当权臣,还想着谋朝篡位,那么刘弘就为了司马氏击杀乱臣贼子。”
贾南风倒抽一口凉气,问道:“而我们是想要做权臣还是想要当皇帝的分界线就是夺取冀州?”
胡问静用力点头:“是!”
“胡某传檄定豫州,刘弘可以忍耐。豫州是胡某的老家,是贾太尉的封地,荀勖的老家也在豫州,胡某取豫州属于光宗耀祖,稳定后方,保护家族,顺应民心,瞧豫州州牧和官员们多配合。”
“可是胡某取冀州是为了什么?总不能冀州也是胡某的老家吧?”
“胡某能够传檄定冀州吗?冀州与胡某毫无关系,绝不卖胡某面子。胡某被驳了面子,是派兵进攻吗?若是出兵攻打冀州,这狼子野心也是昭然若揭了。”
“胡某倒是不在乎别人看破胡某狼子野心,是第二个曹操,可是刘弘精通兵法,有雄兵在手,若是与胡某一战,胡某只怕未必就能赢了。”
胡问静看着贾南风:“胡某只是一个猛将,偷袭暗算坑蒙拐骗都很拿手,但是论战略或者阵而战之,胡某就是一个菜鸟,定然被刘弘打得找不到北。”贾南风惊愕地看着胡问静,没想到胡问静竟然很有自知之明。
胡问静苦笑着:“更糟糕的是关中一直没有动静。”
“我们知道司马骏已经死了许久了,可是别人不知道啊,堂堂征西大将军司马骏坐镇近在咫尺的关中却一声不吭,刘弘是不是会猜司马骏也是同样的心思,若是胡某只是想做权臣,那就是司马氏内部的权力斗争,谁胜谁负都无所谓,若是胡某想要当皇帝,司马骏分分钟出关取了胡某的脑袋?”
“刘弘会不会进一步认为只要胡某取冀州,那么就会面临他和司马骏的两面夹击,因而坚决的以冀州为是否与胡某翻脸的分界点?”
“若是刘弘与胡某翻脸,卫瓘会不会大喜之下夹攻胡某?司马越司马柬会不会认为胡某大势已去,同时进攻?蜀地会不会也忽然冒了出来?胡某光是想想这乱局就掉头发了。”
胡问静长叹:“时局之乱,互相牵制,胡某这日子过得真不是一般的憋屈啊。”她原以为她可以快刀斩乱麻的取得天下的,没想到处处受制。
贾南风深深地呼吸,终于知道自己与胡问静的区别在哪里了,在自己的眼中天下只有自己一个聪明人,别人都看不穿自己的阴谋诡计,而且只会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所以志得意满,只等万人敬仰自己的犀利手段。而在胡问静的眼中天下人个个比她聪明,个个都会做出她想不到的选择,所以处处反复推敲,不敢稍有大意,唯恐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贾南风平复了心情,慢慢地道:“问静只管放心,纵然这冀州也落到了司马氏的王侯之手,我们有荆州司州豫州和上党郡在,未必就输给了谁。”
胡问静缓缓点头,贾南风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言词中处处以她为主,以贾家为辅,甚至好几处流露出要当皇帝的意思,这是代表贾南风心中没有想过皇位,还是表示贾南风完全没有想过她想当皇帝?
胡问静微微苦笑,遇到一个宅斗脑的自家人,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啊。
她认真地道:“此刻倒也不是坏到了极点,司马越、琅琊王氏都不是傻瓜,不会任由是司马柬吞并各州,多半会有一场残酷的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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