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重心是“死哪里讹哪里”,只要推翻了“死哪里讹哪里”的陋习,这个案子的得分就及格了,是否责令贼儿子赔钱已经不重要,足以作为范例通告天下了。
他该选择哪一个?
县令想了想,笑了,小孩子才做选择,他两个都要。他拿起笔,开始写公文请示,详详细细地写清楚了案情以及两个处理方案,请求太守给与技术支援。
太守秒懂县令的心思,这是想要把案件上报到洛阳,在胡问静面前露个小脸,他倒是可以压制县令出头,但何必呢?太守随手在公文上添了几笔,力陈民间百姓不识字,不懂法,唯有用案例告诉百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因此这个案子具有划时代的意义等等,然后上报谢州牧。
谢州牧拿起笔又加了些字,诸如对官员对百姓都有教育意义,明白什么是恶什么是善等等,微笑着上报给胡问静。
“其实,严格执法也是很简单的。”谢州牧微笑着,不就是所有的案件都要立案处理吗,没有范例,略有模糊的案子立马上报给上级就行了,作为“严打”的核心,胡问静怎么都必须给出详细的办案范例,法律不是写文章,美好却空洞的“友爱平等和谐”可没法执行。
一群州牧府衙的官员点头附和:“正是如此。”胡问静能搞得全豫州上上下下的官吏天天加班累得像条狗,他们就不能写一大叠公文给胡问静?你让我加班,我就让你也加班!就这么简单。
……
洛阳。
衙署中传出了胡问静的骂声:“王八蛋!胡某要把你剥皮楦草!”
过了片刻,又是一阵大骂:“混账东西,胡某要杀你全家!”
贾午一怔,胡问静遇到了什么惊天大案件了?她的手一松,贾谧和司马女彦就跑了出去,大声地叫:“问竹,问竹!你在哪里?”
小问竹从胡问静的房间跑了出来,欢喜地叫:“我在这里。”
贾谧跑过去,正好又听到胡问静骂人,急忙缩起了脑袋,问道:“你姐姐又生气了?”胡问静姐姐很凶的,千万不能得罪了她。
小问竹用力地点头:“好像是。”
贾午走过来,探头看了一眼房间内,只见胡问静面目狰狞地批改着公文,心中有些明白了,问小问竹:“是不是有大坏蛋做了大坏事?”
小问竹眨巴眼睛,跑回了房间,下巴搁在案几上,睁大眼睛看着胡问静,问道:“姐姐,是不是有大坏蛋做了大坏事?”司马女彦跑过来跳到案几上,又跳下来,得意地看胡问静,她最近刚学会了跳高,总是喜欢跳来跳去。
胡问静抱住司马女彦:“哇,女彦好厉害!”司马女彦欢笑挣扎。胡问静一伸手,捏问竹的脸蛋,道:“不是有大坏蛋,是姐姐被人欺负了!”
小问竹大喜,站起来卷袖子:“谁欺负我姐姐,我去打死了他。”司马女彦大叫:“我也去,我也去。”
胡问静很是高兴:“等姐姐批完了公文,给你们做焦糖布丁!”
小问竹和司马女彦用力点头,焦糖布丁是什么东西?
贾午走进了房间,环顾四周,竟然到处都是公文,问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欺负你?”心中料定是哪个衙门遇到了大事,不然不会有这么多公文。她瞅了胡问静一眼,叫你杀光了朝廷大臣,这回好了,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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