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瓘的几个儿子黯然嗟叹,时也命也,错一步就难以回头。
“哐当!”上好的白玉参汤茶杯砸在地上粉碎。
卫瓘冷冷地看着一群愕然的儿子们,真是没想到他竟然生出了一群忠君爱国的君子。他已经无力慢慢地引导儿子们思索了,揭开谜题:“为父不说,是为为父真的想做皇帝。”
卫密卫恒人呆呆地看着卫瓘,是不是淋雨后淋坏了脑袋?
卫瓘冷笑道:“司马懿可以托孤重臣傀儡皇帝,司马昭可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司马炎可以杀皇帝篡位,老夫为什么就不杀了司马炎司马攸当皇帝呢?”
“司马懿可以在曹魏的重臣尽数陨落,朝中只菜鸟的时候抓住机会动手,老夫为什么不在大缙朝门阀士子喜欢夸夸其谈,皇室宗亲喜好权谋,重臣老朽垂暮,皇帝奢靡好色的时候抓住机会动手呢?”
卫瓘冷冷地看着一群儿子,道:“中央军四分五裂,投靠司马骏、投靠司马遹、投靠司马遹,投靠老夫,前三个都是姓司马的,只老夫一个外姓人,你们就没看出什么吗?”
“天下人皆以为老夫在司马炎和司马攸之间左右横跳是为被司马攸猜疑,迫不得已,如今这一万中央军投靠老夫,你们还看不懂吗?”
卫瓘看着一群目瞪口呆的蠢儿子,鄙夷极了:“若不是司马攸司马炎提前发动第二次政变,老夫的一万大军入了城,杀光司马氏王侯的人就不是胡问静,而是老夫了。”想想真是天意啊,眼看就要篡位成功,天下就要姓卫了,忽然之间就局势大变,卫瓘只觉生死命富贵在天,诚不我欺。
卫密卫恒人怔怔地看着父亲,好像第一次认识父亲。
门外几个仆役进来,将地上的碎末收拾干净,又换了一杯新茶。
卫瓘取过,悠悠地喝着。
卫密经过这一打岔,终于缓过神来,斟酌着道:“所以胡问静一心要杀父亲,不是为父亲与胡问静敌对,就是两条蟒蛇争夺龙气?”龙气这个说法虚无缥缈,不太合适在这个严肃的场合拿出来说话,但是总不说两个想当皇帝的反贼狗咬狗吧。
卫瓘笑了:“正是。”
“为父平蜀国之功,平钟会造反之功,理应手握大军,坐镇蜀地,可为何就被调回了京城,架空了所的兵权?无非是司马炎疑忌老夫而已。”
“自古君疑臣死,老夫不反,着被杀全家吗?”
“小小的胡问静才九品就敢心存反意,老夫贵为司空,为何就不敢了?”
卫瓘冷笑几声,贾充贵为太尉,权倾朝野都想着留下一个心异志的人辅佐女儿,他为什么就不敢造反?他不想与一群蠢儿子深入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道:“如今天下群雄并起,看似无数的豪强,其实也就胡问静、司马氏、琅琊王氏、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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