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想要回房间,一个客栈的仆役走了过来,躬身道:“王公子,有客人拜见。”
王敞点头,想必是扶风县或者关中的官员见他来了,想要问几句洛阳的情况,以及关中的未来。他点头道:“带人进来吧。”
那客栈的仆役尴尬地道:“那客人不肯进来,但请王公子前去大堂。”
王敞微微皱眉,谁这么无礼?难道有什么蹊跷?他想了想,关中只怕比他想象得更加的混乱,说道:“好,你前面带路。”安抚关中官员百姓的人心也是他必须做的事情,早一点晚一点也没什么区别。
王敞到了大堂之内,果然见几个扶风国的官员惶恐地站着,见他出来急忙鞠躬行礼。
王敞温和地笑着:“何必多礼?”
几人与王敞聊了许久,果然是担心朝廷会怎么对待关中,洛阳的局势又如何,外面死了多少人,天气又冷了,隔壁的母鸡今天没有下蛋等等。
王敞尽力的安抚众人,一直聊了个把时辰这才与众人作别回到了房间。他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觉已近黄昏。王敞想着这关中人心惶惶,只怕安抚人心高于一切,他只怕必须先跑遍关中各个城市安抚官员和门阀,然后才是安排政务。
王敞自嘲地笑了,说得好像他很懂政务似的。他决定先召唤客栈的仆役吃些东西,然后再细细地考虑日程和工作,便站了起来,收拾案几上的书信。
忽然,王敞怔住了,呆呆地看着案几上的书信。
案几上的书信平平地放着,依然被镇纸压着,仿佛一丝一毫都没有变化,可是王敞确定有人动过了书信。
自从胡问静的武威楼记被陆机等人从他的书房内翻检出来,使他成了欺世盗名之徒,王敞对有没有人动过他的书信一万个留心。
看似随意的放在案几上的信纸,其实信纸与案几的边缘应该有六指的距离;那压在信纸上的镇纸的一角应该是压在了第七列的边缘上。
而如今,这些细小的记号尽数不对了。
王敞全身所有的智慧都被调动了起来,平平静静地将信纸收好,然后出了房间,召唤仆役送饭菜。全程脚没有抖,声音没有颤,表情没有变。
当王敞慢悠悠地吃完了饭菜,又在庭院里转悠了一会,回到了房间内吹熄了烛火睡觉,这才浑身发抖。
王八蛋!司马畅这个王八蛋!
这客栈中所有仆役乃至宾客都是司马畅安排的监视他的人,他前脚写了书信,后脚就被仆役缠住与人在大堂谈了个把时辰。为什么不在他的房间谈?因为那些仆役要把信交给司马畅啊。
王敞愤怒无比,司马畅这个王八蛋,竟然把他当傻子耍!
他睁着眼睛看着窗外,月亮的微光穿透了窗户进入了室内,却没有影子,唯有白茫茫如一片霜。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