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的藩王啊!可以养军队,可以自己任命官员,除了地盘小了点,与皇帝有什么区别?若是在春秋战国,藩王就是王!
司马腾一点都不怀疑那些杂牌王侯投靠胡问静的决心。
司马越阴沉着脸,他也这么想。这些杂牌王侯无德无能也就算了,竟然想要与司马家的仇人站在一起,这简直是背叛祖宗。他冷冷的道:“没关系,他们没有多少人手。”
司马腾微笑,这些杂牌王侯大多数就只带了几十人到百来人,十个王侯的手下加起来都未必有一千人,这点人手完全不放在他们的眼中,他们三兄弟可是集结了三万多人,一路上又有各地的门阀义军加入,如今四万人都打不住。如此大军之下会怕了那些杂牌王侯作乱?
司马越慢慢的冷静下来,刚才太冲动了,何必想着杀了那些人呢,这又不是曹操会盟征讨董卓,吞并了别人就是壮大了自己。他们都是司马家的子孙,为了家族的利益出兵征讨逆贼,若是爆出了自相残杀的丑闻简直是给这次光辉灿烂注定要记载入史册的行动抹黑。
“来人,传令加快脚步。”司马越想好了,他根本不需要对那些杂牌王侯动武,只要这四万多人的大军到了荥阳,那些杂牌王侯立刻知道彼此的实力和威望的差距,乖乖的忘记胡问静和贾充的封赏。
司马越轻松的站了起来,拂袖,仿佛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尽数像苍蝇一样赶走,从容的笑着:“我等进了荥阳之后就宴请所有王侯,有什么话在宴会上说清楚好了。”
司马腾和司马模会意,这叫杯酒释兵权,那些脑子不怎么清醒的王侯必须把所有士卒都交出来,每个人就给留下两个仆役伺候打理。
司马腾笑道:“大哥果然是我司马家的龙凤。”
司马越微笑着,他出身得迟了,若是他早生几十年哪里还有司马懿的事情,他早就拉拢了曹操的五子良将,收服了刘备的五虎上将,一刀砍死了曹操,统一了天下了。
司马模看了一眼远处的祖逖,道:“这祖逖是个可用之才。”司马越微微点头,进退有据,知书达理都是小事,重要的是祖逖懂得第一个向他报告荥阳的异动,道:“只要他不是蠢货,本王就给他一个机会。”其实是蠢货也没关系,就当千金市骨了。
……
洛阳。
贾南风仔细查看洛阳以西的各地公文,这才知道很多县城的百姓已经被强制迁移,她有些愤怒,父亲和胡问静或许比她更懂得大局,可是有一点就不如她了,那就是不懂得士气!狭路相逢勇者胜,胡问静还没有开打就想着彻底放弃荆州以外的所有土地,若是被手下知道,还有谁有斗志?
贾南风下令道:“来人,把胡问静叫来!”胡问静以为洛阳要粮食没粮食,要地利没地利,被围起来就嗝屁,这种思想错误到了极点,不打一下怎么知道洛阳就守不住呢?搞不好司马家的几十万联军其菜无比,随便打就赢了呢?贾南风认为自己必须好好的骂一顿胡问静,身为悍将竟然不敢打仗,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等太监宫女出去传令,贾充走了进来,温和的道:“胡问静已经不在洛阳了。”
贾南风一怔:“胡问静又回荆州了?”
贾充轻轻地摇头,贾南风其实是个聪明人,精于宅斗的又有几个是真的笨了?只是贾南风的目光被小小的宅院局限住了,他多教几次或许还有机会让贾南风清醒。
贾充微笑着,缓缓地坐下,见贾南风还站着,做手势让她也坐下,又召唤宫女倒了茶水,这才道:“你出身的时候我已经位高权重,你没有吃过什么苦,也没有见过什么市井之人,你自懂事以来遇到的都是富贵之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讲究礼仪。”
贾南风莫名其妙,这需要问吗?当然要讲究礼仪,那个嫁给了有万亩良田的暴发户的田妹子不是到处宣扬贵族礼仪,开设礼仪课程吗?两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暴发户都疯狂的宣传贵族礼仪,自认是贵族,她这个真正的豪门子弟、太子妃、皇太后讲究礼仪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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