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笑着,却没有发出一丝的笑声。那些挡着他的前途的贵公子贵女统统被胡问静铲除了,他终于可以成为荆州最闪亮的星星。他微微的拂袖,一只苍蝇被他赶开。他是一个有计划的人,能够冷静的分析自己的处境,绝不好高骛远,他现在默默无闻,不能想着成为荆州刺史什么的,他现在需要的是能够从本地小门阀之中脱颖而出。
荆州刺史府衙中,贾午到处找胡问静,这死丫头竟然真的去打人了,这也叫做宅斗打脸?这不仅仅是丢自己的脸,还丢了贾家的脸!
贾午找来找去没看
见胡问静,问道:“问竹,你姐姐呢?”小问竹看看杀气腾腾的贾午毫不犹豫的道:“我姐姐在书房。”贾午怒视小问竹,这么小就会骗人了,坏孩子!
小问竹做鬼脸,飞快的跑开,才不会告诉你我姐姐说要出门几天呢。
贾午厉声大叫:“谁看见胡问静了!”
刺史府内的人都没空理她,胡问静下了命令,荆州各地立刻扩军备战,谁都理解是为什么。打了宜都王的藩国的官员,宜都王司马冏齐王司马攸司徒卫瓘肯定要翻脸,必须早做准备。
贾午气乐了:“菜鸟!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大缙的天下!堂堂齐王要收拾胡问静何必动刀动枪?胡问静再怎么位高权重也是朝廷的官员,齐王一张调令就能安排胡问静去守水塘。”
一群官员点头,好歹做了大半年的官了,这点道理他们当然也懂,但是胡问静的言语也有道理啊。金渺小心的道:“胡刺史说,就是要吓唬的司马攸不敢计较。”若是胡问静老老实实等着司马攸与她算账,多半是要挨整了若是胡问静一开始就摆出要闹大,说不定司马攸就大事化小了。
贾午气得手都抖了,所以胡问静才会说“要做战,边作战”?真是想要看看胡问静的脑子里到底有什么。她努力控制怒气,问道:“胡问静人呢?”金渺摊手,是真的不知道胡问静跑哪里去了。
贾午冷笑,胡问静这是知道太激动了,所以羞愧难当不敢回家?她冷笑几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盯住了小问竹,还怕找不到胡问静?
覃文静低声问周言:“造纸厂如何了?”胡问静的纸甲真是牛逼到了天上,小小的纸张竟然可以挡住刀剑和箭矢,可是损坏率同样高到了天上,就算没有开打,只是穿在身上练习都有可能损坏了纸张,必须立刻修理,这纸张的消耗量大到令人心疼。胡问静坚决的自己开造纸厂,但传统的造纸厂成本极高,若是荆州一千五百士卒人人配上纸甲,再算上修理的余量,荆州刺史府说不定破产,所以胡问静决定研究新的造纸原料和配方。
周言摇头,造纸是绝对的技术活,旁人插不上手。她微微懂得一些工匠之间的规矩,摇头道:“换新材料,用新方法,对工匠而言都是大到不能再大的事情,好些师父传徒弟的秘方传了百十年了都没变过,还不是因为不容易折腾出来。胡刺史想要用毛竹和秸秆造纸只怕有些难……”
覃文静也叹气,庄稼人其实很会处理秸秆的,当肥料、当柴烧、做垫子,庄稼人不愿意轻易地浪费一丝一毫东西,可是这荆州的田地越来越多,秸秆也越来越多,多到消耗不完,胡刺史这是心疼秸秆凭白的浪费掉,想要废物利用?只怕不太容易。
覃文静看看左右没人,又低声道:“刺史说了,守护好了问竹,十二个时辰不得松懈。”周言点头,胡问静将一千精锐步卒尽数调到了江陵守住了刺史府,很有风雨欲来的味道。
江陵的另一个角落,去泰和一群工匠大眼瞪小眼。
一个工匠擦着汗,道:“这秸秆和毛竹造纸……小人实在不懂。”胡刺史忽然下令要求立刻研究秸秆和毛竹造纸,可是造纸不是用破渔网和破布为主吗?什么时候用秸秆和毛竹了?工匠从来没有听祖师爷说过啊。
去泰皱眉,他也不懂!但是他看着胡问静留下的秘方正交实验法:“……天字第一号,秸秆在水里浸水时间加长一倍,第二号加长两倍……”
“地字第一号,纸浆蒸煮时间加长一倍,第二号……”
“玄字第一号,石臼捶打时间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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