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容啊!”
另一个老汉跪在地上,满头的白发在风中随意的摇晃着,偏偏透出了无限的凄凉:“大家都来评评理,我家死了人,为什么我家反而被抓了?”
又是一个老汉捶胸大哭:“可怜我三弟尸骨未寒,他的儿子就被抓了起来,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一个妇人没有跪下,头上也没有缠着白布条,只是不停地抹着眼泪:“这钱家几个孩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多孝顺的孩子啊,从小就对他爹特别的好,大冬天他爹想要吃鱼,那孩子就跑去抓鱼,可是湖水都结冰了,那孩子就脱了衣服,趴在湖面上,用自己的体温溶化了湖水,抓了一尾大鲤鱼。”
又是一个妇人大声的哭泣:“我公公死了,害死人的大夫没罪,我郎君却被抓了,这世道怎么会这样啊?”
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放声大哭:“我要爹爹,我要爹爹!”一个妇人抱紧孩子,大声的哭泣:“我郎君就是帮忙送人去治病,为什么帮忙的人却被抓了?做好事也有错吗?”
周围的上千围观百姓只觉这世道也太黑暗了,害死人的p事没有,死了人的却被抓了。有围观百姓握紧了拳头,恶狠狠的看着白絮:“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有百姓眼睛通红,想起了自己被无数门阀子弟官员衙役欺负,只觉这世上就没有一个官员是好人,大声的叫着:“贪官!狗官!”
有数个路过的衣衫华丽的男女惊讶的看着激动地百姓们,问了几句,立刻脸就涨得通红:“什么?庸医治病害死了人,却把病人的家属抓了?这还有天理吗?”一个衣衫华丽的女子愤怒的看着白絮,道:“女子竟然为官?她知道什么是三从四德妇德妇容吗?看过女诫吗?”另一个衣衫华丽的女子淡淡的笑着:“她定然是没看过的,不然哪里有脸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来。”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愤怒的跑到了白絮的面前,拿着一根小木棍拼命的打白絮:“还我爹爹!还我爹爹!”
白絮怔怔的看着周围愤怒的百姓们,精神一阵恍惚,几个衙役和刘星顶着雨点般的烂菜叶子拼命的冲上去,将白絮扯进衙门,就要关门。白絮却猛然惊醒过来,用力的推开了衙役,大步出了衙门,厉声道:“诸位乡亲父老莫要误会,那病故的老人不是大夫治死的,大夫还没有治疗那病人就死了,这与大夫有何关系?本官抓那病人的家属是因为病人家属动手打人,讹诈钱财,本官……”
一堆烂菜叶子又飞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无数百姓的谩骂:“在医馆死了当然是大夫不对!”“死了人不用赔钱吗?”“打人又怎么样?治死人的庸医就不该打吗?”“赔钱有什么错,害死了人当然要赔钱!”
刘星拼命的扯白絮:“县令快走!”其余衙役一齐用力,扯着白絮又一次逃回了县衙。
几个穿着华丽衣衫的贵公子贵女也用力的点头,鄙夷的看着白絮,其中一个贵女悲愤的看着白絮:“世上竟然有如此没有良心的人?庸医害死了爹娘,当儿子的当然会激动地打人了,谁没有爹娘?爹娘死了谁不伤心?儿子殴打害死爹娘的人何错之有?”另一个贵公子轻蔑的看着白絮:“当了官老爷也要有人性,有些人当了官之后就不记得自己是个人了,不记得国法不外乎人情了。”另一个贵女悠悠的摇头:“就算打人是错了,可是那孝子死了爹,悲痛之下有些失去了理智,其余人自然就该包容他,理解他,怎么可以责怪他呢?这女子既然当了官,就该从人情世故,从百姓的角度出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什么反而抓了死了爹的孝子呢,这不是激化了百姓和官府的矛盾吗?真是太不理智了。”
一个贵公子看着白絮身上的官袍,皱眉问道:“我听说本朝只有一个女官叫做胡问静,是乞丐出身,不识字,蛮夷尔。是不是就是这个女子?”其余人点头,他们从蜀地而来去洛阳,路过襄阳,略微听说过一些胡问静的消息,但是不知道详情,更不曾听说胡问静已经是荆州刺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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