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浑浑身发抖,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官员,厉声道:“胡问静如此辱我,老夫与他势不两立!”虽然早知道胡问静一定会公报私仇,但是没想到胡问静的报复竟然来的这么快,这么狠,更没想到其余辅政议员会跟着胡问静一起下毒手。
那个官员一点点都不在意,王浑不是得罪了胡问静,是得罪了整个大缙朝目前最有权势的辅政议员们,多了不敢说,五年之内王浑绝对没有翻身的机会,可王浑还有几个五年?多半是只能咆哮到老死了。
王济站在一边,看着父亲王浑成了平民,心中愤怒无比,早知道就不花钱请客吃饭的,以后捞钱不容易了,只怕要省着点花。他想到了自己挂着将军的虚衔却什么权力都没有,黯然神伤,涕然泪下,以后他每天吃什么呢?以后想吃人奶煮的肉只怕有些艰难了。
当年他请司马炎吃饭的时候用人奶煮肉,结果司马炎被他的奢侈吓住了,愤怒的离席。王济认为那其实不是愤怒,而是司马炎羞愧了,司马炎都吃不起人奶煮肉,他却可以天天吃,司马炎肯定是惭愧而走。
王济看着士卒们打烂了王浑的冠冕,扯烂了崭新的官服,又在混乱中踢翻了不少零零碎碎的东西,心中微微庆幸,幸好不是他家,他值钱的东西更多,若是被打碎了肯定要心疼死。
京城之内很快传出了流言:“知道那个什么什么王将军吗?就因为得罪了辅政议员,结果回家卖韭菜了。”
“对,我也听说了,这大缙朝宁惹阎王,也不能惹辅政议员。”
流言之下,一群辅政议员看着惊恐又恭敬的朝廷百官得意无比,终于有了一丝丝的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感觉。
“好,除掉了王浑真是太好了!”不如此,谁把辅政议员放在了眼中。
……
“当当当!胡荆州去荆州咯,所有人出来欢送胡荆州。”衙役的锣鼓声有气无力的敲着。
街坊中的百姓却飞快的跑了出来,有人如丧考妣,泪如雨下,嘶哑着嗓子道:“什么!胡荆州要离开洛阳了?”有人用力的摇头:“不可能!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有人飞快的向城门跑去,说什么都要再见胡荆州一面。有人惨叫着:“胡荆州,你怎么可以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洛阳无数百姓从大街小巷中蜂拥而出,挤在街道两边,抹着眼泪送别胡问静。
刘希岭挤在人群中,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些百姓对胡问静这么热忱和留恋,是了,胡问静是p民出身,这些百姓把胡问静当做了自己的化身了,寄托了p民阶层的全部的信仰和荣誉。
“啊啊啊,胡问静!”一个男子就在刘希岭的身边凄厉的叫着,仿佛死了亲儿子。
刘希岭平静的瞄了那男子一眼,从那男子褴褛的衣衫中就确定自己没有猜错。这些低贱的p民不顾一切的拥护胡问静,真是愚蠢而可笑。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些p民竟然真的以为他们可以翻身了?他冷笑着,不屑一顾。
远处又是有人凄厉的叫着,刘希岭闻声望去,却在人群中看到了不少衣衫华丽的年轻人。他不认得那些人是谁,洛阳的豪门大阀的子弟太多了,他哪里可能一一认识?刘希岭微微板起了脸,他此刻是直面唾骂胡问静的大名人,洛阳年轻人的领袖,每天都有无数的贵公子贵女上门拜访,每时每刻都要注意形象。
“胡问静,你果然是我的指路明灯。”刘希岭心中微笑着,他赶来这里不是为了目送胡问静离开洛阳,而是想要再骂一次胡问静。他在朝廷呵斥胡问静的时候只有一群官员看到,实在是太不够威风了,假如这里无数的百姓和年轻贵公子贵女看到了,他的声望将一时无两。
他默默地想着:“骂是必须骂,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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