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鼻子,平静如水。
贾南风怔怔的看着贾充和胡问静,胡问静说得一切与她所学完全不同。她定了定神,胡问静说得东西是谁是错,她还要好好的想想,但是有一点必须立刻就问:“那么,你到底想要折腾什么呢?”胡问静大老远从荆州回来,父亲贾充在大冬天跑去了沛国,为的就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利益?尽管没有证据,但贾南风此刻已经坚信今日的局面就是胡问静和贾充千辛万苦布局而成的,议会、少数服从多数,只怕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甚至是他们暗中操纵的。
胡问静笑了:“你猜对了,在当年胡某提出皇帝轮流做、限制皇权的时候就知道会是今日的局面了。互相牵制的司马家的王侯们想要政令畅通无阻,必然会产生议会,必然会选择少数服从多数的简单办法。一切都在胡某的设想之内。”
贾南风盯着胡问静,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到底为了什么?
胡问静苦涩无比:“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消耗司马家的王侯们的精力啊!”司马家的王侯们没有一个是诚实守信的君子,为了权利什么事情不能做?胡问静毫无把握消弭八王之乱,所以干脆画个圈子,让司马家的王侯们在圈子之内争斗。
只要两百多个司马家的王侯们认定了辅政议会才是大缙朝的权力中心,认定了只有拉拢大多数的其余王侯,斗倒了少数王侯才能成为皇帝,那么这大缙朝就很有可能不会爆发狗屎的八王之乱,更不会发生惨烈的五胡乱华。
要文斗,不要武斗。
这就是胡问静费尽心机为这个时代做的事情。
贾南风不知道胡问静竟然是个伪圣母,自以为已经懂了。胡问静是想要转移司马家的王侯们的注意力和精力,保证她能够在荆州顺利的发展。
贾南风暗暗地鄙视,胡问静真是胆小如鼠,想尽一切办法稳定自己的地盘,没有一丝丝的进取之心。
贾充终于说话了,道:“这不仅仅是为了胡问静可以坐稳了荆州,若是只有胡问静可以得到好处,老夫为什么要掺和进去?这次的局面其实对老夫和你也有莫大的好处。”
“司马炎逊位,司马衷遇难,我们贾家已经失去了靠山,再也不可能有当日的荣华富贵了。想要不被打入冷宫,就要站在权力中心随波逐流。”
贾南风听到“打入冷宫”,颤抖了一下。
贾充心中很是满意,就知道这个词语可以让贾南风警醒。他继续道:“但是,贾家之前势力过大,所有人都会提防贾家,贾家若是在短期内再次引人注目定然会被群起而攻,所以贾家只能混在四十九个人之中,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求,看着明哲保身无欲无求,其实只是为了坐山观虎斗,等别人在权力之争中都倒下了,自然就是我们贾家再次复起的时刻。”也只有这种言语能够打动贾南风了。
贾南风果然用力的点头,为了未来的宏图大业蛰伏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她还年轻,才二十几呢,有的是时间。
贾充转头看了一眼胡问静,贾南风是暂时不会闹事了,但是不保险,你早日回荆州,再也不要来洛阳了,顺便把贾南风的几个女儿也带去荆州,留在洛阳实在是风险太大。
胡问静点头,若不是想要让贾南风稍微清醒一些,她早就回荆州了,自然绝不会在洛阳久留。
她扫了贾充一眼,又转过了头。今日只怕是贾充想要明确的告诉她,她的底牌贾充全部都知道。她倒是不奇怪贾充为什么不揭发她,也不奇怪贾充能够看破,她还没有自大到以为她是天下最聪明的人,只要盯着她的行为,还是很容易整理出她的底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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