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作乱,破坏了所有武将的升官发财的美梦,一众武将怎么会不痛恨胡问静?
“以后胡问静就是我等的公敌!”一个武将见话说开了,恶狠狠的表态。其余武将咬牙点头,当以胡问静为公敌,世世代代绝不忘记。
司马攸大笑,这些人真是迷了心窍了,也不想想胡问静能够五日破敌代表了多强悍的战斗力。
一个武将摇头道:“殿下过誉了,末将料想胡问静不足为虑。”其余武将也笑着摇头,一点不把胡问静放在眼中。
另一个武将笑道:“百骑破万,开什么玩笑?一万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胡问静了。我料那一万人都是为了吃口饭跑来凑数的普通百姓,远远的看见官兵来了就会吓得逃跑,根本不需要打,骑马逛一圈就赢了。”
又是一个武将认真的道:“自古击破贼人容易,剿灭贼人才难,胡问静一举击破了万人又有什么用,那些贼人混入了百姓之中,胡问静哪里分得出来?贼人蛰伏,待他日有了机会再次爆发,这襄阳终究是没有真正的平定,胡问静何功之有?”
一个武将举起酒杯敬酒,也不管有没有人理会,大口的喝了,道:“但凡百姓造反作乱仅仅靠杀是不成的,必有反复,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胡问静不懂这个道理,以为驱散了贼人就是大功,只是给襄阳城留下了后患而已。”
众人将胡问静贬斥得一文不值,司马攸认真的听着,不时点头,最后大声的道:“原来如此,若不是诸位为本王解惑,本王差点以为胡问静是一员大将。”一群武将笑,宴席间的气氛陡然好了,司马攸再次唤来了歌舞,宾客尽欢。
待到宴席终了,司马攸进了书房,笑盈盈的脸色立刻就变成了深深的鄙夷和不屑。他早就和卫瓘讨论过了胡问静五日破贼,重点不是在胡问静武力有多强,荆州门阀的武力有多弱,而是在于胡问静抓住了最关键的时机。短短五日荆州门阀来不及训练百姓形成战力,百姓人心也未真正的归附门阀,胡问静在门阀最虚弱的陡然杀到,一举击溃了万余人,这才是这一仗最最最关键的地方。大缙朝武将多如牛毛,可是有几个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名将?
司马攸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其实知道大缙朝的问题在哪里。在大缙朝不论是当武将还是文官最重要的是家世要好,比如那个王济,祖父王昶是大将,父亲王浑是大将,他自己也有骁骑将军的官身,骑射出众,勇力过人,算是正正经经的将门子弟了吧?可惜王济这辈子都没有上过战场,能够当将军完全是因为出身高贵。
司马攸无奈的闭上眼睛,大缙朝不论文武,有几个年轻人不是靠家世才当的官?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文官的儿子当文官,武将的儿子当武将,尚书的儿子将来依然会成为尚书,管家的儿子将来依然是管家。这没什么奇怪的,甚至有些天经地义,自三皇五帝以来多为如此。
可是……
司马攸慢慢的坐到了案几前,烛光被他带起的风吹动,飞快的摇曳。他看着案几上的公文,如此下去,这大缙朝还有能够做事的文官,还有能够冲锋陷阵的武将吗?
司马攸翻开了公文,为了大缙朝,他必须成为皇帝,然后彻底修改大缙朝的规则。
……
江陵。
刺史府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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