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郡太守惶恐的回答:“吾等都是文官,但依然是朝廷的官员,纵然手无缚鸡之力,纵然手中没有刀剑,唯有笔墨砚台,但是依然会竭尽全力与敌人厮杀,但是力有未逮,未能伤得贼人丝毫,这衙署内外自然没有血迹和尸体。”又悲伤的道:“下官等人虽然与门阀有些勾结,收过门阀银两,但是终究是朝廷命官,不是门阀命官,永远都会站在朝廷这一边。”
胡问静继续追问:“为何门阀逆贼不杀了你们?”
襄阳郡太守眼神古怪:“下官猜测,原因多半有三。”
“其一,马阀刘阀杨阀起不义之兵,倒行逆施,定然知道成功的几率渺茫,不杀了我等襄阳官员是为了留下与朝廷谈判的退路。”
“其二,我等力战被困,誓不投敌,这是高尚的节操。马阀刘阀杨阀算是贼寇,但心中也知道忠义的珍贵,佩服我等,不忍杀之。”
“其三,我等终究收过门阀的钱财,马阀刘阀杨阀以为我等会贪小利而忘大义,会屈服从贼,故想要慢慢的说服我等。”
襄阳郡太守再次给自己点赞,这个说辞放到天边去都完美无缺。不过,还有可能胡问静是个极其聪明的人,看穿了真相,那也没关系。
胡问静冷冷的看着一群官吏:“你们待在府衙之中既不是从贼,也不是杀贼,你们是要划清界限,等着看结果。门阀逆贼击杀了胡某也好,胡某击杀了逆贼也罢,与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只要不牵扯在内,坐看荆州风云起,到大局鼎定的时候出来锦上添花,何乐不为?”
襄阳郡太守淡定的想着,若是胡问静这么聪明也不怕,因为他早有了准备,在门阀起事的第一日就写了门阀作乱的紧急公文飞鸽传书给了各处衙署,有这封公文在,这从贼二字是怎么都扣不到他的头上的。
襄阳郡太守恭恭敬敬的跪着,盯着地面,他唯一担心的是胡问静有可能是个中二。
胡问静的声音陡然转厉:“以为写了门阀作乱的公文就可以无事了?是胡某不吃这一套!”
“襄阳城内门阀隐藏多日,胡某可以认为你们确实不知道;襄阳城内门阀在府衙门口搭了高台起兵作乱,你们还能不知道?”
“身为朝廷命官,坐视门阀作乱,你们
是朝廷的官,还是门阀的官?不能镇压叛乱,不能安抚百姓,朝廷要你们何用?”
“人皆有私心,襄阳郡只有区区一百士卒,能挡得住门阀数千人?你们想要保住性命,或遁逃,或降贼,胡某都理解,可是,你们竟然愚蠢以为可以左右横跳,何其愚蠢。”
“在胡某的地盘上要么就是从贼,要么就是杀贼,从来没有可以看热闹、看哪边风大就向哪边倒的墙头草!”
“你们统统都从贼!你们统统都是贼人一党!”
襄阳郡太守有些无奈,若是胡问静真的是这种中二,说出了这种少年菜鸟垃圾爬虫才会说得言语,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或许,他可以长叹一声,以中二对中二?
襄阳太守目眦欲裂,猛然站起,指着胡问静的鼻子厉声道:“我左右横跳?我坐视不理?我为了大缙流血流汗,你在哪里?”猛然撕开了衣服,露出一块伤疤。“这是十年前被蒯阀的某个子弟捅的,他当众抢劫百姓,被我抓了,他捅了我一刀。”再撕开裤子,指着腰部的伤疤。“这是我五年前被蔡阀的某个子弟砍得,他的儿子强奸民女,被我杀了,他想要杀我,我命大,躺了半年。”愤怒的指着胡问静:“你可以说我无能,可以说我贪财,可是我从来没有左右横跳,我一直都是朝廷的官员,是百姓的父母官!”
襄阳郡太守心中微微安定,这种中二的言语一般很是对中二的胃口,蒙混过去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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