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静转头对贾南风道:“为什么贾太尉和陛下找不到一个替代胡某的人?因为大缙朝根本就不会出现胡某这样的人。”
贾南风一怔。
胡问静认真的问道:“太子妃娘娘可曾听说始平王司马玮等皇子在长街之上围住了胡某?”贾南风点头,这次是真心的微笑,胡问静终究脸皮薄了,没好意思说被四个皇子追求,道:“是,本宫知道。”
胡问静道:“太子妃娘娘认为四个皇子的手段如何?”贾南风道:“其余三人也就罢了,无非是跟风而已,但是司马玮手段奸诈阴狠,是个人物。”她反复思索,很快看穿了司马玮想要利用胡问静的感情在太子身边埋下一枚棋子的心思,大怒之下又有些庆幸,若不是司马允等三人死死的盯着司马玮,闹出了全长安的人注目的大事,司马玮多半就能悄悄的与胡问静接触,只用一些甜言蜜语和小礼物就成功的俘获胡问静的芳心。这带来的后果就很有可能不好估计了。
胡问静笑道:“这就是太子妃娘娘和四个皇子殿下,以及大缙朝无数门阀贵公子贵女的通病。”
贾南风一怔,发现贾充和王恺苦笑,王敞似笑非笑。她犹豫的问道:“通病?”
胡问静斩钉截铁的道:“是!”
“太子妃娘娘,四个皇子殿下,大缙朝无数门阀贵公子贵女,大家心中的诡计都是阴狠的、婉转的、不着痕迹的、借力打力的、利用他人的,赢了自然是风光无比,输了却没有一丝的损失,哪怕被人当面呵斥,那也是坚决不认的,口口声声受了委屈,然后转身再利用他人悄悄的打击报复,至于要自己当面硬杠,那是绝对不做的。”
贾南风想了想,虽然胡问静的言语很是刻薄,但是实质应该就是如此。她点头道:“对,既然是阴谋诡计当然应该借力打力借刀杀人,自己永远处于局外,笑看他人厮杀。”
胡问静叹息道:“可是,这是错的啊。”贾南风不信,大家都这么做,怎么会是错的?
胡问静道:“胡某当着陛下的面想几个皇子哀求,几个皇子有的认为胡某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有的想着不能和皇帝陛下硬怼,有的想着不能得罪了朝廷大部分的官员,有的想着今日暂且看胡某受些委屈,等来日自然可以雪中送炭……”贾南风点头,这点她也看出来了。
“……可是,若是太子妃与胡某易地而处,又会怎么看那些皇子?绝望之下的哀求依然被置之不理,心中的恨和失望会在他日弥合?不敢和皇帝正面硬怼也就罢了,不敢得罪了朝廷大部分官员,这样的皇子也敢投靠?他日会不会卸磨杀驴,或者鸟尽弓藏?”胡问静问道,贾南风额头见汗,心中惶恐。
胡问静冷笑道:“明明有很多办法,一群皇子竟然只会宫斗宅斗,真是有趣啊。在太子妃娘娘和无数豪门子弟的心中四个皇子的行为自然是没错的,今日的场面以后有的是机会报复,可是真的如此?那些官员大佬会不会想着,四个皇子前几日还对胡某一往情深,胡某落难却不敢说一句话,如此凉薄之人也配当皇帝?”贾南风猛然抬头看着胡问静,终于知道胡问静为什么要向四个皇子哀求了,原来竟然另有诡计。
胡问静反对:“喂喂喂,你又想多了!胡某只是顺手而已。”
她顿了顿,道:“太子妃娘娘和豪门大阀的子弟一生平安富贵,以为一切的权利交替都在杯酒宴席之上,把宅斗当成了宫斗,把阴狠当做了智慧,可惜这一套只是小范围小利益之内才有用,朝廷斗争讲得是以势压人。”
胡问静笑道:“就像今日太子妃娘娘领军出征,只要得胜归来就能将太子继位的基础一举夯实,彻底拉开与其余鬼魅魍魉之辈的距离,这难道也是阴狠的轨迹?难道也是借力打力?这些事情必须自己出手,拥有得罪人,拥有与人正面硬杠的勇气,可是一直待在豪门之内,宅斗久了,这种意识就没有了。”
贾充叹了口气,道:“这是世道之错。”王恺和王敞点头,大家都是如此的,又能怎么办?整个大缙朝都是把毫无意义的阴狠诡计当做王道的蠢货。
贾南风慢慢的点头,好像有些道理,但是依然不曾深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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