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下看看其余人,道:“如此,一定是胡问静干的。能够从延误殿下的行程中得到好处的人只有千阳县县令胡问静。”另一个手下慢慢的点头:“若是千阳县县令胡问静故意延误殿下的行程,那么千阳县吸收胡人的事情一定是假的。”
司马骏冷笑着点头:“是啊,多半是假的。”若不是假的,胡问静有什么理由要延误他的行程?延误他的行程的唯一的理由只能是想要更多的时间作假。
四周的气氛诡异的变得有些阴冷,一群手下面面相觑,上级被打脸的时候该怎么办?
一群手下小心的看着司马骏的脸色,司马骏的脸上看不出有多么的愤怒,但他知道司马骏此刻肯定想要杀人。司马骏看到胡问静的喜报的时候有多么的高兴,此刻就有多么的想要杀人。
某个手下不得不说一句废话缓和气氛:“千阳县的公文尽数是谎言,千阳县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依然是汉人的城池。”司马骏慢慢的点头,他也是这么猜的。胡问静上任不过月余,千阳县绝不至于恶化到所有汉人离开,那么所谓的胡人在千阳县安居乐业只是胡问静肆意的胡说八道,欺负他这个扶风王殿下不会跑到千阳县调查,又或者想过了无数送礼送钱讨好他派出调查的使者。
“嘿嘿,胡问静现在只怕乱了手脚。”司马骏冷笑着,他没有派遣使者,而是亲自去千阳县一定吓死了胡问静。
另一个手下道:“谎报是一定的,融合胡人若是这么容易,也会十年过去了,依然进展缓慢。”他脸色微变,看四周的同伴,四周的同伴皱眉,你这个白痴,竟然说真话!他急忙看司马骏,司马骏好像没有注意到他说漏了嘴,急忙继续道:“胡问静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千阳县的百姓尽数假冒胡人。假冒胡人还算容易,除了羯人皮肤白不好冒充,氐人,匈奴,鲜卑,羌族,与我们汉人在外貌上不太好分辨。”
司马骏点头微笑,“与我们汉人”这半句话让他苦笑,连身边的人都没有真正的接受胡人,又怎么执行胡汉一家亲,大家都是缙人的大计划?
一个手下道:“其实揭穿千阳县胡县令的计谋也很容易,那些假冒的胡人见到我们的时候一定非常的紧张无比,唯恐露出破绽。”一群手下点头,假货最怕面对面了。
又是一个手下道:“既然是胡人,定然要说胡语,那些假货又怎么会说胡人言语?多半只会叽里呱啦的乱叫,我们只要听他们说话就知道是不是胡乱叫嚷。”一群手下笑,他们虽然不会说胡人言语,但是听得多了,胡人言语绝不是胡乱的叫嚷,有它的规律在。
一个手下看着司马骏,问道:“殿下,我们是不是加快行进?”虽然坑没有填好,但是既然知道了胡问静的目的,还填坑作甚,牵马步行绕过深坑直扑千阳县,打胡问静一个措手不及。
司马骏摇头:“本王既然知道了胡问静捏造公文,何必着急?本王倒要看看胡问静能做出些什么来。”一群手下笑,这是想洗刷胡问静,以及看看到底有多少阴谋诡计,以免下次被其他地方官所骗了。
众人慢悠悠的修补了官道,慢悠悠的进了千阳县,刚一进城就见一群胡人在街上载歌载舞。
司马骏倒是一怔,这些“胡人”的衣服古里古怪也就罢了,发型也甚为古怪。他指着一个胡人道:“那个头发是鸡冠吗?”一群手下用力的点头,光溜溜的脑袋上笔直的竖立着一道头发,就是鸡冠。司马骏又指着另一个胡人:“这是匈奴人?”那个胡人的头发全部扎成了小辫子,挂在脑袋上简直是门帘一般。一群手下愕然,谁知道啊。
司马骏大笑:“若不是本王事先知道,只怕真的被骗了过去。”一群手下急忙也跟着笑,可目光却落在了那些发型诡异的胡人身上,顶着这么狗屎的脑袋,还跳着这么诡异的舞蹈
,不会真的是胡人吧?
胡问静和一群衙役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殷勤的行礼:“扶风王殿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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