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也不与卫瓘争辩,改口道:“胡问静不是门阀出身,背后没有势力,不需要担心有门阀影响她的行为,又是本朝唯一的女官,想要上进就必须抱大腿,还有一些能力,如此条件简直是为太子量身定制的。陛下怎么会不看重胡问静?”
魏融重重的点头。魏舒温和的问道:“现在你知道胡问静最妙的一步棋是什么了吗?”魏融皱眉,依然莫名其妙。卫瓘和山涛苦笑,这憨厚的孩子绝对不能当官,否则死无葬生之地。
魏舒温和的笑着,心里都要哭了:“胡问静最妙的一步棋是自污了名声啊。”
“胡问静是个女子,若是辅佐太子,却取代了太子妃贾南风成了新的太子妃,贾家怎么办?”
魏融瞠目结舌,还有这个担忧?
“若是胡问静在陛下和贾充的培养之下不断地成长,却爱上了司马家的某个俊才,愿意为那司马家的才子干掉太子,助情郎登基,陛下和贾充怎么办?”
魏融刚刚快干了的汗水再次涔涔而下。
“若是胡问静成为太子的臂膀,成为六部之首,或拥有重兵,或知道太子的秘密,某个大臣忽然为其子孙向胡问静求亲,许胡问静当家主母之位,胡问静会不会就嫁了,会不会就从对太子忠心耿耿,转变为替子女谋取福利?”
魏融使劲擦汗,房间内还是太热了,他的衣服都湿透了。
魏舒看着傻孙子,这个孙子缺少正确的指点,以为世界都是单纯美好的,压根不知道人心险恶,有他指点定然可以变得聪慧的。“这还只是最普通最没有技巧的几种可能,朝廷之中人人都能想到,陛下和贾太尉怎么可能放心胡问静?”
魏融终于理解为什么魏舒认为胡问静的臭名声是最关键的一步了,失声道:“所以,胡问静的名声越臭,越是不可能嫁入豪门大阀,越是不可能成为王侯的妃子,忠心度就越是可靠。”
卫瓘摇头,魏融偏激了,区区一个臭名怎么可能尽数预防那些变化?他温和的道:“只是一个态度。胡问静从卖官鬻狱开始就在表明一个态度,她不会走后宫干政的道路,不会靠枕头风,不会把嫁入豪门当做人生目标。”
魏舒和山涛缓缓的点头,虽然不知道胡问静为什么会有如此悖逆世俗的念头,但是哪怕一直追溯到胡问静在谯县的行为,都可以明确清楚的看到胡问静一直努力在把自己从“才貌双绝”“嫁个有情郎”“成为皇帝的女人”等等女性最喜欢的标签之中摘出来,处心积虑的想要让所有人以为自己是个恶妇污女。
卫瓘有些不屑,什么处心积虑,根本就是瞎搞。“若是老夫易地而处,第一要做的就是建立好名声,然后嫁入豪门。”以为拿把刀真的能够杀出一条血路?胡问静那是祖坟冒青烟了,谯县都是废物,不然胡问静坟头的树已经七尺高了。老实学淑女,树一个好名声,嫁到谯县的门阀之中才是最稳妥的道路。
魏舒摇头:“胡问静一心想要当官,当然看不上那些谯县的寒门。但是入了京城之后依然不想要好名声,真是有些奇怪。”他可以理解胡问静在谯县的作为,不污早就被隔壁卖水果的强娶了,不凶残已经被门阀的少爷抢去暖床了,可到了京城之后搞个污名,一副唯恐被豪门看中被皇帝赐婚的模样,又是为了什么呢?胡问静的行为都有脉络可寻,唯有这一点无法理解。
山涛没有兴趣深挖胡问静的内心,道:“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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