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注意到了司马衷的镇定,微微点头,这个儿子虽然有些憨厚,但是其实稍微教导一些也是可以挽救的,今日的表现就不错,很有皇室的气势。
王敞站在父亲王恺的一侧,微微有些倦意,他掩饰着打了哈欠,悄悄的打量着表哥司马炎,当皇帝也不容易啊,竟然每天都要这么早的上朝,又看了一眼司马衷,这个蠢外甥的身体倒是不错,一点都不瞌睡。王恺转头瞪了他一眼,他一惊,急忙规规矩矩的站好,身为皇亲国戚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好处,时时刻刻要注意不能坠了威严,真是累死了。
御史中丞冯紞板着脸,带着一群御史出列,众人都盯着他,很清楚他要做什么。
御史中丞冯紞大声的道:“吏部尚书秘书令使胡问静卖官鬻狱,背后有朝廷重臣的身影,臣以为吏部尚书任恺有重大嫌疑,请陛下将其革职待查。”
任恺冷笑,就这点水平?大步出了班列,镇定的道:“胡问静与老臣的关系只有当日谯县遇刺的相遇,胡问静挟恩索要官职,老臣不允,陛下念及老臣在朝中日久,有些薄功,体恤老臣,破例提拔胡问静做了官员,替老臣报了救命之恩,从此老臣与胡问静就没有了瓜葛。胡问静是吏部之官,是朝廷之官,是陛下之官,不是老臣的官。胡问静受陛下宏恩,却不思为陛下效命,在吏部兴风作浪,行径荒诞不堪,老臣不屑胡问静的为人,已经去其实职,令其在家反省,此事满朝皆知。胡问静与老臣可谓是陌生人,她做什么事情又和老臣有什么关系?”
任恺看了一眼御史中丞冯紞,御史中丞冯紞愕然看着他,好像没有想到任恺会站出来反驳,失了分寸,任恺心中鄙夷,一群垃圾也敢和老夫斗?继续说道:“胡问静卖官鬻狱,朝廷律法不能容,但胡问静的背后却不是老夫,而是太尉贾充。”
大殿中众人望向贾充,贾充笑眯眯的看着众人,一点点都没有惊慌失措。
山涛微微皱眉,看来不是贾充做的,不然不会这么笃定。那么,是谁干的?他看向周围的官员,能够影响吏部和刑部的大佬也就这么几个,是魏舒?是卫瓘?是张华?还是谁?他微微有些气喘,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心中苦笑,就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能想到是谁?他唯一肯定的是绝不是任恺,任恺是老了,是糊涂了,是要退休了,可是他还有儿子在啊,若是任恺退休前捞一票,百分之一百坑死了自己的儿子,那任家就真的衰败了
御史中丞冯紞盯着任恺,缓缓的道:“任尚书为何认为是贾太尉?”
任恺冷笑,毫不犹豫的道:“胡问静的两面旗帜上写着贾充和老夫的名字,若不是有这两个人做靠山,谁信胡问静可以卖官鬻狱?除了这二人,又有谁与胡问静有关系?既然不是老夫,就一定是贾充。”他重重的拂袖,冷冷的看着贾充,道:“想不到堂堂的太尉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看来贾太尉也老糊涂了,不如回家种韭菜吧。”
一群官员微笑着看着贾充,还击啊,怼他,喷他!
司马家的几个皇子悠悠的看着贾充,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任恺做的,一定是贾充做的,贾充和任恺斗了很多年了,时不时的互相下黑手,大家只管看热闹就行。司马衷热切的看着岳父贾充,悄悄握紧了拳头,加油啊,岳父大人。
卫瓘在一边悄悄打量司马衷,老实说,司马衷的脸长得还算英俊,可配上一副憨厚的神情,立马就有些不伦不类了。他收回目光,盯着脚尖,谁当太子,谁当皇帝,是司马家的家事,如今大缙四周没有什么敌人,就算继位的时候稍微有些波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夫同意任尚书的意见。”御史中丞冯紞大声的道。
任恺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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