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心痒不已,搓着手问:“姐姐,你养得是什么灵宠啊?现在养个听话温顺的灵宠超不容易的,哎……”
那种熟悉的死亡视线再度落在了他身上,怀芳小道士艰难地将话吞回肚子里。
“诸位当真是好雅兴啊,”来人中的为首之人扫视一圈,皮笑肉不笑道,“我还以为诸位高人此刻正为陛下的病情诵经祈福,焚香祷告呢。”
李药袖慢吞吞地抬起眼皮循声看去,心下一叹,果然是他。
正是远在千里之外西北大漠之中,正奋力劈剑的李子昂李少侠那亲亲好弟弟——李子真。
如法喜所说,他当真变了许多。明明年岁没有多长几岁,但面相已尽数褪去少年时的稚气,阴冷孤鸷,目光像刮骨搜肉的鬣狗一一从众修士身上扫过。
直到,与她的视线对上。
兴许是见她如此年轻一个姑娘独身一人坐在这里,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当做是个任性娇蛮、胆大妄为的无知少女,皱眉不屑地一掠而过。
李药袖:“???”
什么意思!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当初是谁被本小袖大人吓得脸色发白,说话都结巴的啊?
怀芳小道士见她目光幽幽,白葱似的手指一捏,剩下的大半块红豆糕化为齑粉,纷纷落在桌上。
他咕咚咽了口口水,悄悄地,无声地,离这位看上去娇弱憨厚的小姐姐远了一点。
厅堂中的修士们仍是各自闲谈说笑,好似无人听见方才有人说话一般。
李子真似乎已经料到这一点,嗤笑一声,扬手正要说些什么。
一根细长的银光破空闪过。
闲谈声骤然一停。
李子真脸色一变,然而闪身避开时已为时已晚,银光刺入掌心,穿掌而过,带出一簇细密的血滴。
点点鲜血飞溅在他身后白墙上,远看像红梅几朵,倒颇有意境。
剧痛乍然从掌心席卷向李子真全身,他刻意保持的高傲冷漠顷刻被击碎,额头瞬间冷汗密布,一手死死捂住鲜血喷发的掌心。
“大人!大人!”随扈们一拥而上,“你没事吧!是谁!是谁胆敢伤我家大人!”
那些随扈跟着这位突然崛起的京中新贵在新京中横行这么一段时间,俨然与李子真一般不讲这些修士放在眼中,当场就有人拔刀出来,指向厅堂众人。
“昨日,李大人您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门下师弟,险些废了他一条臂膀,今日原样奉还,恩怨两清。”面皮冷白的年轻道士风轻云淡道。
“千山教是吧?”有人怒声叫嚣,“臭牛鼻子,好大的胆子!昨儿给了教训还没吃够是吧,今日非得将你们全抓了下大狱不可!”
厅堂中有人噗嗤笑出了声,
李药袖:“……”
本来阴暗的小小角落霎时聚集了数十道目光,本来安详围观的李药袖被迫成为全场焦点。
顶着李子真和他狗腿子们的杀人目光,李药袖干巴巴地撇清干系道:“我说不是我笑的,你们信吗?”
原本的罪魁祸首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在了桌下,瑟瑟发抖地像只鹌鹑。
正在怀芳小道士掩耳盗铃之时,一双金色的冷冽竖瞳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惊悚地张开嘴,还没叫出声,屁股骤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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